“好家伙,煉銀術沒弄成,倒煉出了鬼尸毒。沈賀鯉,真有你的。”陸寬寬的腦仁兒被震得生疼。
高止看見鬼尸毒鉆入沈賀鯉體內,整個人都麻了。
回了神霄派,師祖必定會怪罪他沒有好好保護小師叔。
高止跑到沈賀鯉身邊,懸脈問診。
“啊~阿止小師侄,我好疼啊。”鬼尸毒在沈賀鯉身體中流竄,沈賀鯉的面容頓時青紫,那張得老大的嘴唇也變得黑啾啾的。
高止身上也沒有能夠解鬼尸毒的丹藥,只能先暫且封了他幾個穴位,以防沈賀鯉體內的真氣亂竄,當即暴斃。
“癢癢癢~”沈賀鯉又開始撓起了自己的胳膊,這又疼又癢的感覺,真是令人想要一頭撞死。
“癢?”高止已然封了沈賀鯉的血脈,多少也是還能撐個一兩天的,現在的他不該有任何感覺才是。
陸寬寬蹙額,總覺得這沈賀鯉怪怪的,便上前去掀開了沈賀鯉的衣袖。
一副粗糙的獸皮頓然映入眼簾。
“啊~啊啊啊~”沈賀鯉見了自己胳膊上的獸皮,比之陸寬寬和高止還要驚訝害怕。“這什么東西啊?那什么鬼尸毒是不是浸入我體內了?這是我的皮膚開始潰爛了嗎?阿止啊阿止,我是不是快死了!”
“你給我閉嘴!”陸寬寬給了沈賀鯉一記眼刀,這人屬實聒噪。
“小師叔,你先冷靜一點,這不是鬼尸毒擴散的跡象。”高止伸手摸了摸沈賀鯉胳膊上生出的獸皮,總覺得有些眼熟。
“高止,你這小師叔不會也是個妖怪吧?”陸寬寬驀然一笑。如果那些道士知道自己收了個妖怪做徒弟,神情必定十分精彩。
“放你的狗屁!你爺爺我是貨真價實的人!”沈賀鯉怒了。
陸寬寬見著沈賀鯉對著她造口業,臉色倏忽便沉了下來,仿佛下一步就會給他五馬分尸了去。
沈賀鯉有被陸寬寬的表情震懾到,一下子便沒了氣勢。
沈賀鯉的臉不知怎的也開始癢了起來,他伸手去抓,所抓之處竟都化成了獸皮。
高止立即拉住沈賀鯉的手。“小師叔,不能再抓了,你的臉也......”
“我的臉?”沈賀鯉明白高止話中之意,顫顫抖抖地放下了自己的手。“我以后還怎么見人啊!阿止,你快想辦法把我弄出皇宮去吧,我想要見師父!”
“噗——”陸寬寬被沈賀鯉逗笑。
現在這個哭天搶地求著高止帶他回神霄派的沈賀鯉,與之前那個神情酷拽,死皮賴臉不肯回去的沈賀鯉簡直判若兩人。
“我還沒有娶媳婦兒,我不能沒有這張英俊的臉龐!”沈賀鯉嗷嗷大哭道。
“小師叔,我們道士是不能娶媳婦兒的。”高止他能明白沈賀鯉現在傷心的情緒,但有些該說的話,還是得說啊。
“你管我,我就要娶。”沈賀鯉抽泣道。
陸寬寬掏了掏耳朵,感覺世界十分煩躁。
天蒙蒙亮,這一夜陸寬寬與高止都待在密室之中看著沈賀鯉,但現在正是卯時,皇宮里侍衛白夜交班的時候,要想出皇宮,現在是最好的時候,他們必須得出發了。
沈賀鯉面上的獸皮還是未曾褪去,只能暫且扯了身上的道袍披到了頭上。
乘乾宮內,皇帝悠然轉醒。
昏沉間,他所見之處皆是被撞到的酒壺。
這都是陸寬寬留下的障眼法,這樣這狗皇帝醒來就會以為是自己喝多了而忘記了侍寢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