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你年齡尚小,終究還是道心不堅,待你再修行上幾年,所有問題必定引刃而解。”
“你還得了修為,卻還不了師父這些年對你的養育之恩。”
“人人都可以成為廢物,但只有你不行。”
......
高止近日一睡著,就必然會陷入夢魘,鬧得個滿身冷汗,全身發燙。
“哈哈哈哈,有意思。”
睡夢中,高止好似聽到了陸寬寬的笑聲。高止緩然睜開眼來,昏黃燭光映入他的眼簾。這里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是十分陌生。但他還是有些記憶的,他記得他被師父關在蒼云洞里,然后陸寬寬去帶走了他。
所以,這里應該是陸寬寬威銘山的洞府。
高止環顧四周,沒有發現陸寬寬的蹤跡。
“真的假的?”高止又聽到了陸寬寬的聲音,這聲音是從洞府外傳來的。
“當然是真的,我殺那柏嶺舊山君的時候,他還在睡覺,那呼嚕打的像震天雷一樣。”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高止腦中嗡嗡作響,頭疼得緊。他強撐著起來,遍尋鞋襪不著,便光著腳走了出去。
天已黑了,月亮是滾圓的。月光傾瀉而下,頗有些意趣。
陸寬寬與梁晉坐在洞府外的石凳上,把著酒瓶,不知在說些什么好笑的,石桌上散著雞骨架,二人的面上都紅紅的。高止還是第一回看見陸寬寬笑得這么恣意。
“陸寬寬。”高止輕聲喊她的名字。
陸寬寬驀然側過臉來,眼中似有煙霧繚繞,媚態天成。
“你醒啦?”陸寬寬喝了許多酒,卻也不過微醺而已。
高止還是無甚力氣,但他還是緩然放下了扶著墻邊的手,想要朝陸寬寬的方向走。
“走得那么費力,你就歇歇吧,我過去。”陸寬寬扔下酒瓶,落在地上叮當響。
陸寬寬雙手撐著石桌,緩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高止跟前,伸手去碰他的額頭。
“好一些了,但還是有些燒,你要不再去睡會兒?我這兒還有朋友要招待。”陸寬寬臉色微紅,每句話中都帶著些酒意。
“朋友?”高止抬頭去看梁晉。
梁晉坐在石凳上,跟高止點頭打招呼。
高止心中一緊。在他的印象里,陸寬寬是不屑于跟別人做朋友的。她一個人,就可以活得很好了。
高止東想西想,竟忘了給梁晉回個招呼。
“你吃醋了?”陸寬寬見高止神情緊繃,在酒意的作用下,笑得憨然可掬。
高止垂眸,輕輕將陸寬寬攬入了懷中,靠著她耳邊輕聲道:“我就只有你了。”
高止溫熱的呼吸鬧得陸寬寬的耳朵有些癢,但她很喜歡高止身上的味道,便沒有推開他。
梁晉自知多余,便緩然消失在夜色之中。約莫是回柏嶺山了吧。
“那你想好了嗎?約好今天給我答案的。”陸寬寬托著高止的臉,眼中似有煙霞,勾魂攝魄。
高止輕笑,俯身吻住了陸寬寬的嘴唇。
此番,輕車熟路。
陸寬寬被吻得迷糊,這才真切感受到了高止的天資卓絕。
陸寬寬差點要斷了氣,便推開了高止,而后拉住了他的手。
“跟我過來。”陸寬寬朝著高止勾了勾手,一步一行,將他推到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