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兒了?”高止心中一緊,終究還是放不下靈寶。
“有妖物偷襲靈寶派,你師兄弟們都被抓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偷偷跑出來的。”沈賀鯉神情急切,在地上一拱一拱,像條毛蟲。
“師父......玄機子道長呢?”高止問道。
“也被抓了呀。”沈賀鯉一臉這還用問的表情。“哎呀,你能不能先給我松綁?”
“給他松了。”陸寬寬給了老鼠精一個眼色。
老鼠精會意,當即給沈賀鯉松了綁。
“你們先下去吧。”陸寬寬將洞府前的妖魔都打發了下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師兄弟們現在怎么樣了?”高止扶起沈賀鯉,急切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一覺睡到大中午,醒了之后就發現靈寶派一片狼籍,我便想著去找我師兄,誰料剛走到煉丹房前,就撞上那襲擊靈寶派的妖物在拿靈寶弟子做傀儡。我嚇死了,連滾帶爬地偷偷逃出了靈寶派來跟你求救。”沈賀鯉說道。
“他現在是一點道術都沒有了,指望他拯救靈寶派,還不如編排編排你自己。”陸寬寬伸了個懶腰。
“沒了道術?”沈賀鯉一把拉住高止。“怎么會沒了道術呢?”
“我修為散盡,已然同普通人無甚區別了。”高止沉聲。
陸寬寬知道,他心中還是有些不舍的,畢竟他也曾是被靈寶上下捧在手心的天之驕子。
“那怎么辦?就只能任由那群妖怪殘害你的師兄弟了嗎?”沈賀鯉氣憤甩手。待他平靜下來,腦子忽的轉了個彎。“高止沒了修為,但妖娘娘你還有啊。”
沈賀鯉目光灼灼地看向陸寬寬。
“我可不喜歡多管閑事。”陸寬寬并不想去救玄機子。
他差點將高止打死。
高止抬眸,亦是目光灼灼。
可怕的是,陸寬寬還真有些心軟了。
陸寬寬翻眼,很是討厭這種心事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覺。
“他把你打成那個樣子,你還想著去救他。”陸寬寬不悅。“剛才說了不讓你踏出威銘山半步,你也應了,這才過了多久......果然男人在榻上說的話都不能作數。”
“男人在榻上說的話都不能作數?”沈賀鯉驚得挑眉,卻也是只敢小聲嘀咕。
“玄機子道長于我有養育之恩,救他一回,只當兩清了。”高止這話說得絕情。
陸寬寬無奈,深知高止稟性。他嘴上絕情,心里未必就堅挺。
他呀,心中左右也是搖擺不定,被那師徒之情藕斷牽絲的。
罷了,就救那玄機子一回,左右給高止的肩上卸下些負擔來。
“你可看清那是何種妖物了?”陸寬寬松口,跟沈賀鯉打聽那襲擊靈寶派妖物的信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未能看清。但妖娘娘你法力高深,定能將那作惡的妖物打得落花流水。”沈賀鯉笑道。
“真是個廢柴。”陸寬寬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問啥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神霄派祖師是怎么看上他,并收他為愛徒的。
“我的錯,我的錯。”沈賀鯉卑躬屈膝,連連認錯。“下回,下回一定看清楚了。”
沈賀鯉哪里是沒有看清,只是還沒想好怎么編罷了。謊言若是沒有精心設計,必是錯漏百出的,還不如什么都少說些好。
小師侄,對不住了,他也不想的。可那玄機小兒給他下了毒,要是不把你給騙回去,死的可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