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著急。”許道臨不急不慢,依舊按著自己的速度。
陸寬寬無奈,她也沒去過神霄派,不認識路,只能跟在許道臨身后耗著。
許久,他們才到了神霄派。
神霄派亦是位于仙山,但此山靈氣充沛,比之靈寶,猶如云泥。
神霄弟子眾多,其道觀規模更是靈寶的兩倍。陸寬寬倒是不驚奇,畢竟神霄創立先于靈寶兩百年,發展的好些,也不奇怪。
沈賀鯉被許道臨送回了他自己的屋子,高止也被安置在客房之中。
“道觀中還有不少房間,姑娘可隨意挑一間先住著,若有什么需要同我說便好。”許道臨安置完高止,就開始安置起了陸寬寬。
“不必了,我同高止在一處就行。”正好可以看著他,以防什么不測。
“也好,阿止現在正處于關鍵時期,有姑娘照顧也好。”許道臨轉身欲離。
“等一下。”陸寬寬喊住許道臨。“你不救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那小徒中了毒,我得先去看看他。”許道臨淡淡留下這句話,便抬步出門了。
陸寬寬無奈。終究還是沈賀鯉跟他更親些?不是說好的修行者悲喜不形于色嗎?這樣**裸的偏愛是怎么回事?
就這樣一連過了三天,高止都沒有清醒過來,夢話倒是說了不少。
師父,師父......大師兄,二師兄......對不起,對不起。
大抵都是這樣的夢話。
陸寬寬本沒什么感覺,可隨著高止的夢話越來越多,陸寬寬的心就越來越急躁了。許道臨說的沒錯,萬壑祭盤上的事情已然在高止心中種下了魔障。照現在的情況來說,高止心中魔障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可能清醒。
第四天一早,許道臨便來了高止房中。
“你還記得自己有個徒孫呢?”陸寬寬一見到許道臨,就忍不住背刺他。“三天了,一滴水米都不曾送來。”陸寬寬每每去廚房討要,都被拒絕,都說是許道臨的命令,不讓高止進食。
“阿止三日不曾進水米,已然入了瀕死之際,只有這樣,我才有辦法拉他回來。”許道臨解釋道。“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你什么意思?你不會想要......”陸寬寬聽了這話,頓覺耳熟。‘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是的,我要送阿止入陰陽境。”許道臨說道。
“這就是你說的保他安穩醒來之法?”陸寬寬還當他有什么好辦法,原也不過是步險棋。
“你對阿止沒有信心嗎?”許道臨反問。“阿止赤子之心,雖想法甚多,走了彎路,但他如今已無情絲,何懼?”
“他的魔障單單只是一個情字?”陸寬寬就是不信高止。這小道,腦子犟得很,當初不也是說叛出師門就叛出師門了?
“那姑娘可還有其他辦法?”許道臨微微一笑,如同現今之江山,正在由他指點。
“我就不該信你。”陸寬寬瞪了他一眼。“送我跟他一起入陰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