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嗎?”陸寬寬側過臉,問高止。畢竟這小道最喜歡管閑事了。
高止輕咳,淡淡道:“去。”
陸寬寬與高止一人一匹馬,緊跟在鄧佑容的馬車后。陸寬寬心里直犯嘀咕,這鄧佑容沈夫人,出去救人就只帶一個馬夫和兩個小廝?
輕車簡行是不錯,可就帶著這幾個人,縱使趕上了沉塘,也救不下人來啊。那胡府要真想裝糊涂,便直接將你這鄧少莊主攔下來,說這是家事,外人不便插手,你又能奈何?
唉,要是等等鄧佑容求她救人,她就勉為其難插插手吧。
其實也無妨,有關人命的事情,高止必定比她手伸得長。
“有妖氣。”高止忽又感受到了那半獸人的氣息。“那只黑貓精好像也在這里。”
“你還想著那只黑貓呢?”陸寬寬還以為沈賀鯉的事情已經足夠高止操心了的呢。
他們驅馬臨近碧水湖,驀然聽聞一陣嘈嘈嚷嚷。
“我們胡家養了你這么多年,早就將你當成了義子,沒想到你竟跟你少爺的未婚妻做出如此茍且之事,真是有辱門楣。”說話的是胡府大夫人,她面色沉沉陰郁,指著那豬籠中的胡九便開始橫加指責。
“夫人,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胡九解釋不出來別的,只能一直重復這句‘不是這樣的’。
“夫人,不是這樣的......”籠中的金昭燕也是如此,她今早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跟胡九躺在一起,她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胡府夫人便推門而入,將他們‘捉奸在床’了。
金昭燕想解釋些什么,腦中卻是沒有一點關于昨夜記憶。甚至于......她的身體酸痛,下身也是漲得不行......
究竟是怎么了?
胡府眾長輩皆立在這碧水湖前,俯身看著這兩位‘通奸’之人。潑天的壓力傾覆而來,金昭燕急得落淚。
“我要見胡公子。”金昭燕抬首朝胡府夫人說道。
“棕亭他去錢莊查賬了,沒空理你這個**。”胡夫人冷聲道。“莫要再與這**多作口舌,直接將她沉了。”
“是。”三兩小廝架起金昭燕與胡九的豬籠,徑直朝碧水湖走去。
綠水潺潺,水勢漸深。
“夫人!不......”胡九叫喊著,而后猛然被湖水倒灌于口,將那哭喊之聲淹沒在了水里。
水波肆虐蕩漾,金昭燕透著這水,眼前忽明忽暗,而后竟再睜眼不得。
“給我住手!”鄧佑容從馬車上躍下,朝胡府眾人跑去。“你這是濫用私刑!快把人給我放了!”
“這不是定遠山莊的鄧小姐嗎?這是我們胡府的家事,你來插什么手?”胡夫人氣定神閑,并無放過金昭燕的意思。
“她是朝廷命官之女,若她出了什么事兒,金叔叔來了,必給你們問罪!”鄧佑容焦急地看了眼碧水湖,給一旁的兩個小廝使了個眼色。
兩小廝會意,立即跑進湖里,與那胡府抬籠子數小廝纏打了起來。
“辱沒家風的女兒,誰還會承認?”胡夫人見鄧佑容叫人下去阻攔,便也急了眼,朝著身后待命的小廝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