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高止無法顧及陸寬寬上下摸動的手,只能記得腰上的疼痛。
“哪兒疼啊?”陸寬寬看著高止緊聚的五官,身上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疼痛。
“后腰。后腰好像摔了。”高止眼睛看著淺藍結界之上覆著的積雪,心里卻在想著‘半身不遂’那檔子事兒。
“腰?”陸寬寬心中一緊。這尤物的腰肢可不能傷了!
陸寬寬坐到高止身前,將高止拉了起來。
“疼疼疼!”高止一邊坐起,一邊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喊了。”這小道,就慣會在她面前哭慘。
陸寬寬抱住高止,雙手環在了他的腰上。
高止上身無力,整個人都靠在了陸寬寬肩頭,因著疼痛,時有時無地倒喘著粗氣。
驀然,他的腰間傳來一股暖流,疼痛也緩然消失。高止曉得,這是陸寬寬在給他療傷。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掉到這里頭來了?”陸寬寬輕聲問他。
“路太滑了,誰也想不到這里居然會有陷阱。”高止抬頭,看了眼頭頂上的結界,而后又無力地低下了頭來,重新靠在了陸寬寬肩上。“這結界看著不簡單,你能把它打開嗎?”
“你能嗎?”陸寬寬反問道。
“暫時不能。”但若是給他個三五天,他說不定能琢磨出頭緒來,不過......那時候,他應該早就被凍死了。
“我們高道長都沒法子,我一介小妖能有什么本事。”陸寬寬仗著高止現在看不見她的神情,便肆無忌憚地笑了笑。
高止聞言,無語凝噎。
高止的腰漸漸有了力氣,便支起身子,不再靠著陸寬寬,二人卻還是相對盤腿而坐。
高止輕輕掰開陸寬寬抱著他的手,緩言道:“我已經不疼了。”
“你已經不疼了,所以便不再讓我碰你了?”陸寬寬若即若離地挑了挑高止腰間掛著的桃木佩,“有些人啊,就是過河拆橋。明明他那腰是我救回來的。”
“我看妖娘娘甚是喜歡這個佩子,那我便將它送給妖娘娘,就當是您救我的謝禮。”高止揣著明白裝糊涂,順勢將腰間的桃木佩解下送給了陸寬寬。
他也成長了,不會每回都被這眼前這女子撩撥到了。
陸寬寬臉色一沉,卻很快就將這不好看的臉色給斂了去。
“一個小小的桃木佩就想打發我的‘救腰之恩’?高道長你是不是想得有點太美了?”陸寬寬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面上卻故作嗔怒。
“那妖娘娘你想怎樣?”高止入套。
“我救來的東西,日后當然就是要屬于我了。”陸寬寬抬手,覆上了高止的腰肢,再不掩藏自己的笑意。
高止因著陸寬寬的醫治,上身大好。陸寬寬的手攀上他腰間的那一刻,他的身子便因這重新而來的靈敏,微微一顫。
此刻,他的全身都好像有螞蟻在爬,讓他百般沉靜不得。
“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破無喪傾.....”高止閉目,念動靜心神咒,心口黑痣卻恍惚開出絲瓣花身,絲瓣之中延伸出黑色血絲,緩然攀上了高止的脖頸。
此為欲念。
情之所動,百般絲繞纏心,生而成欲,揮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