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威風剛驚嘆過,不遠處就又傳來了一聲‘驚嘆’。
噢,這音調,好像不是驚嘆,而是痛苦嚎叫呢。
三兩捕快抬著被打得全身是傷的趙應豐,將其送進了府衙來,身后更是跟了一群‘傷兵’。
“疼疼疼疼!你們輕點兒!”趙應豐臉上淤青四起,被三兩捕快抬著,似是連路都走不了了。
陸寬寬與高止相視一眼,皆是震驚。他們與這趙大人不過才一個時辰未見,這人怎就變成這樣兒了?
“哈哈哈哈~”陸威風也是第一回看見被打成這樣的人,也不怎么懂凡人痛不痛之類的事兒,只覺得嗷嗷直叫的趙應豐十分好玩。
“嘖嘖,父母官都被打成了這樣,這四仿縣我可是不想多待了。”沈賀鯉搓了搓雙臂,心中一陣惡寒。“小師侄,我們直接御劍飛過四仿縣不行嗎?寒冰之極總也不會在那個紅毛蛇所在的地方,你說是吧?”
“那可不一定哦。”陸寬寬見沈賀鯉這慫樣子,故意揶揄他道。
“既然都來了,還是幫四仿縣除去紅毛蛇再走吧。”高止說道。
是啊,來都來了。
沈賀鯉聞言,面色一沉,他發誓,在四仿縣的這些日子里,他一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可懶得動力氣打這些刁民。
高止將陸威風交給沈賀鯉,而后便和陸寬寬隨著趙應豐及眾捕快入了里屋。
趙應豐被安置在床上。
身旁小捕,給他脫了鞋子,解了官帽。
趙應豐躺在床上,頭上青絲摻著些許白發,看起來煞是可憐。
看這趙大人的臉龐,不過二十出頭,可這頭發卻已如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了。
“怎么回事兒?被紅毛蛇打的?”陸寬寬開了個玩笑,要真是紅毛蛇,趙應豐今日可沒命回來。
“唉.......罷了。”趙應豐眉頭緊蹙。“我不是被紅毛蛇打的,是被百姓打的。”
“四仿民風......還真是彪悍。”高止也不知該安慰趙應豐些什么,只尷尬說著。
這趙應豐面白膚嫩,生的也算是俊俏周正,與這四仿中人的模樣完全不同,果然是剛被調來做官的白面書生。
“許久未有商隊經過紅毛蛇的地界,紅毛蛇便沒了吃食,四仿百姓便害怕紅毛蛇過來吃人,于是,他們每個月都會抓鬮綁幾個人丟到紅毛蛇的地界做祭品。現已經有許多百姓遇害了,從前我不在四仿便罷了,現在我來了,怎可不管這事兒呢?”趙應豐一邊說著話,一邊捏著嘴角傷口,五官都疼得皺在了一起。
“然后你就帶著十幾個捕快去阻止他們,最后被打回來了?”陸寬寬撲哧一笑。
不可否認,趙應豐的心是好的。
但......就莫名的令人發笑。
“羞愧,本官不曾救下今日那些被丟進紅毛蛇地界的百姓。”趙應豐埋起頭,真就不好意思再看陸寬寬與高止了。
“現在這縣衙的大牢里一個犯人都沒有了,早前皆被他們搶去喂了紅毛蛇,臨了最后,我們這群官老爺怕也要被那群四仿瘋民給丟進去。”一小捕在旁輕聲嘀咕道。
高止倒不曾想到這四仿縣紅毛蛇之事已發展到了如此地步。
“高道長,是你發揮的時候了。”陸寬寬朝著高止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