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止迷迷糊糊地爬起,胸口淺色黑花早已消失。
這么晚了,是陸寬寬回來了?不能夠吧,陸寬寬進他屋子,從沒敲過門。
“誰啊?”高止問道。
“是我,玉姐。”門外人答道。
高止微微歪頭。玉姐這個時候過來干什么?難道真像沈賀鯉說的那樣,他晚上睡覺的時候要將門窗給鎖好?
“這么晚了,你有何事?”高止又問。
“夜深了,晚飯也沒見道長出去吃,想來您也是餓了,我便過來給你送些菜粥。”門外玉姐說道。
高止摸了摸肚子,好像確實是有些餓了。但他也是能忍受的。他下山修行,時常饑一頓飽一頓,這些都算不了什么。
“不用了,我不餓。”高止并不想給玉姐開門,便回絕了她。
“好歹也是廚房辛辛苦苦做的,道長還是吃了吧。您若是不喜歡我這個外人隨意進入您的房間,那小的便將這菜粥放在門口,等會兒道長你要是餓了,便拿進去吃。”玉姐說道。
高止起身,點亮了房中燭火。
門前人影捧著木盤,彎下身子,將木盤放到了高止門前,而后便轉身離去了。
高止見門前人影銷匿,這才微微放下心來,走至門前,細細將門打開一個口子,伸手將門外菜粥盅拿了進來。
高止關上門,打開湯盅,舀了口菜粥放進了嘴里。
“噗——”高止剛入口便吐了出來。
這個味道有些奇怪,這里面有他沒吃過的味道。是肉嗎?可是菜粥里為什么會有肉?
高止攪動菜粥,竟在碗底下發現了細微的肉沫。
要是陸寬寬給他送肉粥,想要毀他修行,他尚且還能理解,可這玉姐給他送肉粥是為了什么呢?
高止迷惑不已,卻忽覺周身發熱。
高止扯開褻衣,將菜粥放到了一旁,大口地喘著粗氣。
這感覺,真像是喝了酒。
“道長~菜粥可好吃啊?”門外玉姐去而復返,精壯的身影落在窗上。
高止微瞇起雙眼,身體中卻躥流著一種原始的沖動。
高止從前或許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么,但他現在也是同陸寬寬在威銘山生活過一段時間的人,對這種感覺并不能說是陌生了。
高止上前,抵住了門。
“挺好吃的。謝謝玉姐了。”高止頭暈目眩,但也不過只是些許欲望,他尚可自持。
“道長吃完了,那我便進去幫道長把碗給收了吧。”玉姐捏著嗓子,其行為言語竟與平時大為不同。
“不用了,明早我自己送去廚房。”高止回道。
“咚咚——”玉姐見高止不肯開門,便心急地開始沖撞。
高止抵在門上,被玉姐撞得一震一震的的。
高止閉目,小聲嘀咕道:“四仿民風果然彪悍。”
“玉姐在這兒干嘛呢?”
門外傳來陸寬寬的聲音。玉姐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高止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
“你不是早就出去跟大人辦事兒了嗎?”玉姐有些驚愕。她可是找準了陸寬寬不在的時候才來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