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沈賀鯉陸威風和梁晉還在卓城外等他們,陸寬寬和高止就沒有在卓城停留太久。
陸寬寬瞧了瞧高止,再瞧了瞧自己,輕笑了一聲。
他二人的衣衫皆是被洪水中的亂石割得破破爛爛,破口之處還浸染著血跡,可他二人身上的皮肉傷卻早就愈合了。
他們為什么總是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要是被沈賀鯉看見我們倆這副模樣,定是要嘲笑的。”陸寬寬抬手,給高止幻了身玄色衣衫,其間暗紋,于他額上的黑色花朵一模一樣。
陸寬寬看了看高止,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她果然知道什么樣的衣服最襯他。
高止低眸,瞧了眼自己的新衣裳,竟也是一笑。
陸寬寬微微愣神,他的如今的笑容,總帶了些邪氣。真是......太合陸寬寬的胃口了。
高止輕握住陸寬寬的手腕,施術給了陸寬寬一身回禮。
清紅衣衫穿上她身,明媚又惑人。
陸寬寬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裳,明亮的紅裙,披帛的輕紗,花朵繡樣綢錦系于腰間,煞是好看。
“高止,你膽子大了!”竟也敢給她變衣服穿了?
不對,這小道......也會虛空化物了。
陸寬寬回神,眸中是藏不住的震驚。沒想到這個小道對自己墮妖的身份接受得這么快,竟都開始自己琢磨起妖術了。
高止看著陸寬寬震驚的眼神,低眸笑笑,并不言語。
他只是學著陸寬寬變了身衣裳出來,沒什么大不了的。想要達到陸寬寬憑空掀起萬丈峭壁的程度,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高止轉身,朝西面而去。
沈賀鯉一行人住在卓城外官道的客棧里,看著卓城那邊陰郁的天氣消散,便知道陸寬寬與高止就要回來了。
沈賀鯉抱著陸威風跑出了客棧。
“你們干什么去?”梁晉本好好看著他們吃飯,誰道他們草草扒了兩口飯,沈賀鯉就抱著陸威風跑出去了。
“我小師侄定就要過來了,我去門口接他。梁晉大哥你辛苦,就坐那兒歇歇吧。”沈賀鯉笑著跑出了客棧,提溜著陸威風來到了客棧外側的角落。
沈賀鯉半蹲而下,將懷里的陸威風放了下來。
“小威風啊,我之前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樣了?陰陽之術你學會了嗎?”馬上陸寬寬和高止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跟陸威風單獨接觸的時間定會大大減少,他必須趁他們回來之前,問問陸威風關于陰陽之術的進度。
“我學會了呀。”陸威風自豪道。
“教我,教我。”沈賀鯉欣喜若狂,他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小威風的悟性比起高止那小道士,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啊。我回去將要法寫成一本冊子,你好好研讀。”陸威風張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嗯?什么意思?哪兒來的冊子?你不是按照我給你的書冊練的嗎?”沈賀鯉記得自己已經把神霄的陰陽密法冊給他了呀。
“我不是說了么,那陰陽法術必須要有百年修為作根基,你是練不了的。所以我就結合了妖娘娘與神霄的術法,編出了不需要百年修為的陰陽術。”陸威風說道。
沈賀鯉震驚地捂住了嘴巴,又驚又喜。
沈賀鯉一把抱住陸威風,將他攬進懷里,‘啵啵啵’親遍了他的小臉。
“我的好威風,你真是師叔祖的好徒孫!以后我叫你爺爺!”沈賀鯉說完,又逮著陸威風一頓親。
陸威風的兩只小手抵在沈賀鯉肩上,整張臉都寫滿了抗拒。
他的師叔祖真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