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里還有一個紅眼睛的俊俏公子,稀奇得很,要不要也獻給大王?”站在高止跟前的小鬼差分外開心。
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鮮少能見著這般好看的男子。
為首的陰差上前,扣住了高止的下巴,湊上前來,觀察了許久。
這為首的陰差,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她眼角生著細密的皺紋,唇角微微下撇,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的樣子。
“可以把他獻給大王。”為首的陰差點了點頭,好似對高止的模樣很滿意的樣子。
“呦呦呦~”一邊的陸威風終于松了口,被咬的小陰差不過十來歲,看起來還是個稚氣未脫的伢子。他甩了甩被陸威風咬得生疼的手指,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小鬼,哪兒長的牙齒,這么銳利!”小鬼差抬起手來,就要打他。
為首的陰差卻扼住了他的手。
“對他好些,受了驚嚇的娃娃,肉質會變酸。”
小陰差聞言,只得訕訕地放下了手來。
一旁的沈賀鯉聞言,竟無言以對。他們在娃娃面前說要吃掉他,就不嚇人了嗎?還好聽這話的陸威風,換作別的娃娃,早就哭啞了。
“嗷嗷啊啊啊~”
沈賀鯉剛生出這般想法,就聽見了陸威風震天的哭聲。這小娃娃,真是不給他師叔祖臉面啊。
“你看看,都把這小娃娃嚇哭了,趕緊給我把他哄開心。這樣大王吃起來才鮮嫩。”為首的陰差一巴掌拍在小陰差后腦勺上,手勁兒大的很,高止甚至可以看見那小陰差整個人都顫了顫。
小陰差唯唯諾諾,立即半蹲下來,開始哄陸威風。
沈賀鯉淡淡一笑,原來這小東西是想拖延自己被宰的時間。也算是個戰術了吧。
“那個小孩兒哄好之后,就拿去燉了給大王吃。這個男的,我現在就去獻給大王。其余的人,你們想帶他們去哪個地獄,就去哪個地獄。”為首的陰差下令道。
“什么地獄?”沈賀鯉開始慌張起來。
高止被獻給大王,陸威風也即將被帶走,就獨留他一人去那個什么地獄了?他一個人!他一個人!他一個人該怎么辦?
“到了你就知道了。”站在沈賀鯉身邊的小陰差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臉上笑盈盈的,卻陰森得很,總給人綿里藏針之感。
沈賀鯉看見他,腦子里就出現了一張笑著的大灰狼的垮臉。
沈賀鯉轉臉看向高止,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看臉的嗎?等高止被那個不知道是男大王還是女大王的大王看上,肯定就不要去那什么地獄了吧?
高止無奈一笑,他現在自身難保,任人魚肉,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阻止沈賀鯉和陸威風被帶走。
原來沒有法術,是這樣一種感覺。
如果能活著出去,他可再不要體會沒有法術的日子了。
笑臉狼將沈賀鯉腰間的麻繩解開,攥著沈賀鯉手上的鐵鏈,就將他拉出了地牢去。
高止仍被綁在鐵柱上,眼見著陸威風和他身后的百姓一個個被拉出了地牢。
“叮——呲——叮——呲——”
“嗷嗷啊啊啊~”鐵鏈相撞的聲音和陸威風的哭聲漸漸遠去,半刻后,高止竟也再看不見那群人的身影。
為首的陰差走到高止身后,將綁在高止腰上的麻繩給解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