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陸寬寬沉聲。
“哪兒呢?”沈賀鯉四處而望,并沒有看見出口。
“不見了。”陸寬寬臉色忽沉。她剛剛明明就是從這里的山洞進來了,不過一刻的功夫,這洞怎么就沒了呢?
陸寬寬看著眼前嚴絲合縫的磚壁,上手撫了撫。
她現在使不出術法,沒辦法探查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要是被發現了,我們都得慘死在這里。”沈賀鯉扶額,心中暗自罵娘。
“就算是離不開,也得活著。”陸寬寬放下手,轉頭看了看周圍。
角落里擺著許多銅箱,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陸寬寬上前踢了踢,其便發出一陣‘匡堂匡堂’的聲音。
“要不你先躲在箱子里,我去瞧瞧陸威風和高止的情況?”陸寬寬說道。
“也只能如此了。”沈賀鯉上手準備打開手邊的箱子,卻被陸寬寬制止。
“別開那個,進這個。”陸寬寬指著自己腳邊的銅箱說道。
沈賀鯉聞言不解,還是手賤地打開了自己手邊的箱子。
“誒呦!”此箱中裝著一具尸體,這尸體不是別人,正是陰差二十七。
他的身下是累累白骨,或是帶著血跡,或是生,或是熟。
沈賀鯉見之,立即將手邊銅箱給關了起來,幌身跳到了陸寬寬身邊去。
他之前一直都沒有想過,這群人一直住在地宮,每天吃什么喝什么,能不能出去?如果大家都是有進無出的話......
陸寬寬打開自己給沈賀鯉挑的箱子,給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沈賀鯉伸長脖子朝里頭看了一眼。
箱子里頭只鋪了一層白骨,約莫還算是個空箱子吧。
沈賀鯉屏息,心一橫,跨進了這‘死人箱’里,直直往里一躺。
“我會把它鎖起來,以防那些陰差過來發現你。”陸寬寬說完便將銅箱給鎖了起來,而后從地上攢了把灰,將鎖孔給堵了起來。
陸寬寬并不擔心沈賀鯉會被悶死,當初他被花自憐關在墳墓中的時候都沒死,這一小小箱子,應當更不在話下。
沈賀鯉在箱中躺平,雖然自己現在正與白骨為伍,并且后背十分硌人,但他卻安心了不少。外面的世界太危險!
陸寬寬鎖完箱子之后,就直朝廚房而去。
地宮的廚房并不難找,順著肉味兒走過去就行。
“哇啊啊啊~”而后,再順著陸威風的哭聲......
地宮的廚房也不知原來是個什么地方,總之,陰陰暗暗的,只有那灶臺下面的大膛子燃著不盡的光火。
一個穿著陰差衣服胖頭大耳的‘廚子’正在燉肉,鍋里白津津的汁水散發著酸氣,汩汩地冒著泡泡。
另一個十來歲的年輕陰差正抱著陸威風坐在血淋淋的案板前頭,朝他賣著笑臉。
“小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大王今天的祭食可就指著你呢。”年輕陰差已經倦了。這個小娃娃當真能哭,從他出了地牢,一直到大廚鍋中的肉燉出香味,他的哭聲就沒停過。
“嗷嗷啊啊~”陸威風從小就愛哭,但他倒是第一回曉得哭還能有這種作用。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