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了三百年了,誰還愛他!”元珈憤然。
高止被元珈之聲一驚,突有些弱小無助了起來。如果有一天,陸寬寬也在他墳前說出這樣的話,那他該是如何的凄涼啊。
“別跟我說這些,我已帶你們來了陵墓,你們可有發現什么能夠出去的線索?”元珈凝眸問道。
“你朝穹頂看。”高止抬手,指了指上頭。
陸寬寬與元珈順著高止指的方向看去,亦是發現了穹頂之上掛著的銅錢。
“你什么意思?你要錢?”元珈不解。
“這就是一直困著你的陣法,就是因為這些銅錢,你才會失去法術,失去離開這里的力量。”高止解釋道。
“笑話,我元珈會被這些小錢幣給困住?”元珈輕笑,滿眼里卻都是不可思議。“你說是這些銅錢的問題,就是這些銅錢的問題了?”
“我曾是個道士。不會看走眼。”高止沉聲無奈道。
陸寬寬聞言,柳眉半挑。他說,他‘曾’是個道士。他真的接受心中魔障,甘愿墮入妖道了?
“既如此,你就趕緊把這陣法給破了。”元珈微微發怒,也不知是在氣些什么。
或許真的是在生氣自己被幾貫銅錢困了三百年吧。
“我現在使不出道法,所以如今若是想要出去,只有一個辦法。”高止說道。
“什么辦法?”陸寬寬側臉,好奇問道。
“找到陣眼,而后想辦法摧毀它。”高止說完,便款步四踱,發現這陵墓大的很,珍寶又萬千,楚照若是隨意將某個寶物設為了陣眼,那他們怕是找個十年八年也找不著。
“所以陣眼在哪兒?”元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出去了。
“這里最有可能找到陣眼的人,應該就是你了。”高止朝元珈說道,他哪里知道陣眼在哪兒呢,現在又沒有辦法用術法探查。“或許,這里有什么楚照生前很喜歡的物件兒嗎?”
“我怎么知道他喜歡什么。就算知道,這也過了三百年了,誰能記得?”元珈昂首高傲道。
陸寬寬與高止相視一眼,心中萬分無奈。總不能真的一件一件找下去,然后一件一件將其銷毀吧?那他們可都得餓死在這兒。
“你再好好想想。”陸寬寬朝元珈說道。
元珈聞言,沉了沉眸子,坐到了角落中去,楚照生前喜歡的物件兒?他喜歡什么呢?
陸寬寬與高止見元珈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她要想到何時,便暫且在這陵墓之中隨意逛了逛。誰知道呢,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恰巧找到陣眼了呢。
被鎖在箱子里的沈賀鯉已然在里頭睡了一覺。
當他醒來時,四周一片黑暗,他自覺無趣,便又閉上了雙眼。
“呲呲呲——”突然傳來一陣布匹托著重物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沈賀鯉驀然清醒,張大了雙眼。有人來了?
“真重啊。”
“抱怨什么?趕緊的。”
兩名陰差拖著一布袋子白骨走到了沈賀鯉的箱子前。
沈賀鯉聽見他二人的腳步聲在他面前戛然而止,心臟都漏了一拍。聽他們說話的聲音,這兩名陰差應該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人聲音尤為耳熟。沈賀鯉想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這聲音他從哪里聽見過,這不就是那個陰差一號的聲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