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取你一些血,你忍著點。”陸寬寬幻出一把匕首,同寒鳥姑娘說道。
寒鳥姑娘看見陸寬寬手上的匕首,蹙著眉頭打了個寒戰,卻是沒有躲避的意思。
陸寬寬無奈搖頭,又幻出一白瓷瓶,輕輕在寒鳥手上割下了一道口子,取了些血液放進了瓷瓶里。
寒鳥姑娘手上一疼,‘啁啾’地叫了一聲。
陸寬寬將瓷瓶遞給了巫醫。
“現在就煉血蟲,我要看。”陸寬寬冷冷道。
巫醫聞言,慢吞吞地從衣袖里拿出了一方雕花木盒,將其輕輕放到了茶桌之上。
陸寬寬瞥了巫醫一眼,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
巫醫打開木盒。
木盒之中裝著一只巨大的血色蠕蟲,身量比起暗屋藥柜子里的那些竟要大上三倍。它不停蠕動著身軀,一拱一拱的,看起來甚是令人惡心。
巫醫將寒鳥之血滴進木盒之中,而后盤坐在地,閉著眼睛念念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么語言。陸寬寬估摸著應是某種巫術咒語。
木盒中的蠕蟲緩緩傾吞著寒鳥之血,身上的血色亦是越發深重。
不一會兒,蠕蟲身下竟又出現了四只血紅蠕蟲。細細小小的,比起之前他們在藥柜子里看到的那幾只要小得多了。
巫醫驀然睜眼起身,而后走到木盒前,又從自己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將里頭像是水一樣的東西,喂給了木盒中‘新生’的蠕蟲。
蠕蟲食完這瓷瓶中的東西,竟是緩緩壯大了身子。
“再把它們放到藥格子里用藥草喂上三兩個時辰,可醫熱毒的血蟲便可成熟。”巫醫同陸寬寬說道。
“你那只瓷瓶里裝的是什么?”陸寬寬指了指巫醫手上的小瓷瓶,問道。
“染病者的眼淚。”巫醫如實說道。
陸寬寬輕哼一聲,看著巫醫的眼神之中好似藏了冷刀。“想要醫好那些染病者,真的只有養血蠱這一個辦法嗎?”
巫醫聞言,頓然抬起頭來,眼神中竟閃過一絲慌亂。
“真的,真的只有這一個辦法啊!”
陸寬寬收起冰冷的眸子,側過臉看向了寒鳥姑娘。
寒鳥姑娘張著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瞧著她。
陸寬寬輕嘆,而后抬手扼住寒鳥姑娘的手腕,往她的身體里輸了許多精氣。寒鳥姑娘身上的傷口緩緩愈合,終還了她玉骨冰肌。
“你既然一口咬死,想要治好熱毒就只能用寒鳥之血養蠱,那我便信你的鬼話。”陸寬寬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了巫醫的身后。“但是,你最好如實告訴我這西勃熱毒的來源。”
巫醫背對著陸寬寬,完全看不見她面上的表情,心卻更虛了起來。
陸寬寬繞過巫醫,來到那木盒中裝著的大蠕蟲跟前,伸手撫摸了撫摸那肥軟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