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寬寬見此,召出彎月纖刀,直朝許道臨而去,許道臨閃身躲避,身旁法劍卻被陸寬寬的彎月纖刀打成了兩節。
許道臨輕哂,看來,這妖娘娘今日并不打算放走他啊。
卜麟子見勢不妙,準備離開。高止卻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根法索便將他捆得個嚴嚴實實。
“你們之間到底有什么交易?”高止收緊法索,將卜麟子拉到了面前,面上狠色忽現。
高止如今想想,一切都可疑得很。
許道臨當初不惜與沈賀鯉撕破臉,也不愿還沈賀鯉自由,可自鄧佑容以身獻祭,他們計劃出發去寒冰之極找太歲肉土之后,許道臨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他們的麻煩,就是今日沈賀鯉遇難,他都立即現身出手相救......
“什么什么交易?”卜麟子裝傻道。
“你們剛剛說的話,真當我們沒聽見?我勸你如實招來,不然,別說是成妖魔了,我讓你一灘水都做不成。”高止怒喝道。
沈賀鯉在一旁看得開心。他還是第一回看見他這小師侄如此發狠,真不知是跟著陸寬寬跟久了,還是因為此刻他面對的是之前殺害過陸寬寬的人。
“是古籍。他用禁術跟我交換了我師父給我的古籍。”卜麟子說道。
“住嘴!”許道臨手上忽現一柄拂塵,直直向卜麟子打去。
陸寬寬繞動彎月纖刀,瞬時將許道臨手中的拂塵勾到了自己手中來。
許道臨見此,趁著陸寬寬的注意力還在那拂塵上,便趕忙銷身離開。
“他跑了!”沈賀鯉驚叫。
“呵,凡人之軀,便可使得銷身瞬移之術,你那老師父,當真有些手段。”陸寬寬輕笑,眉間卻染上一股怒氣。這個許道臨,之前可從沒在他們面前使過這些術法,要不是今日他急著逃跑,他是不是會在他們面前隱藏一輩子的實力?
沈賀鯉默然,許道臨究竟隱瞞了多少事情?
“是什么古籍?”高止見許道臨已走,便問卜麟子道。
“是一本我師父死前留給我的古籍,但我還未翻看,就被許道臨拿了去。”卜麟子如實道。
“這古籍是什么來頭,你總知曉吧?”陸寬寬問道。
“我只知道這是我們道觀世代相傳,一直守護的古籍。如果不是你當夷平了我們道觀,師父也不會在奄奄一息之時,將古籍交與我。”卜麟子當時在道觀之中,資歷尚淺,若不是突遭此橫禍,古籍也不會陰差陽錯的到他手里。
“夷平道觀,只剩你一人?”沈賀鯉驚奇,便轉頭問陸寬寬。“不是卜麟子殺了你嗎?你為什么不報復他,反而牽連了他們道觀?”
“一碼歸一碼,我夷平他們道觀的時候,他還沒殺我呢。”陸寬寬若無其事的說道。
高止微微思慮,難道當初卜麟子要殺陸寬寬,不僅僅是因為妖魔仙道之爭,也不僅僅是因為愛而不得?而是因為陸寬寬夷平了道觀,卜麟子想要報仇而致?
“我聽亂了,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沈賀鯉捂住了腦殼。這恩恩怨怨,糾糾葛葛的,竟是萬般不休啊!
“以前的事,有什么重要的。”陸寬寬淡言。
陸寬寬緩步走到卜麟子身后,言語之中冰寒如雪。“現在,最重要的,不就是將他殺了,讓那四方緣中物件兒的禁術消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