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側身走了出來,看著還未走遠杜若的背影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杜若如常的一身墨色勁裝,手握佩劍,與之違和的,只有左手上握著的一只風車。
顧露晚沒理會蕭風淺,繼續往前走著。
蕭風淺跟上走在她右邊,拿肩膀撞了撞顧露晚。
“秦莫也幾次看到杜武手拿風車。”他故作神秘道,“總不可能兄妹倆都愛玩風車,我還聽說杜府防衛比皇宮都森嚴,你就不好奇里面究竟藏著什么”
他二人上次好奇,還是蕭風奕在聽竹堂藏了什么,幾經周折,才查明是夏風。
顧露晚冷冷道,“總不是將他送上帝位的推手。”
燈火映照下,讓她的目光閃亮,但交疊的光亮,也蓋住了她眼底的神色。
只她為凝的眼眶,表明著她在思索著什么,“那個人,絕對就站在我們能看見的地方,只是我們還不知是誰而已。”
晨起忙活了一晌午的劉媽,這會跟劉叔一起守在堂前。
二人磕著瓜子,聊著家長里短。
劉媽朝里坐著,見穿戴整齊,披著斗篷的顧露晚從內里走出來,驚訝地站了進來。
她問道,“太太,您又出去”
顧露晚作為裴太太,可以任意在外行走,而不用擔心被人識破,是以這個身份,她用得很好。
不過隔三差五的往外跑,劉媽免不得好奇,以前太太可是只守在老爺書房外,就擔心他有什么需要的。
似乎自從上次祈福后,太太就再沒那么做過了。
顧露晚笑笑,“讀書我幫不上他,也只能多在佛前祈禱佛祖保佑。”
無論是守在門外,還是出門而去,都是在圍著老爺轉,倒也沒有分別。
劉媽拿搭在椅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又理了理衣服,扶著鬢角道,“太太總一個人外出也不是事兒,我隨太太一起去。”
前幾次顧露晚說是上香,但其實都是在外有事。
今日她是聽說承平又出了宮,是真要到青光寺去一探究竟,但要是帶上劉媽,她怕是什么都干不了。
顧露晚正在想托詞,就聽蕭風淺在后面走出來。
他說道,“娘子怎么會是一個人,今日我隨娘子一起去。”
劉媽即便想去,眼瞅著夫妻二人關系越來越好,她也不好妨礙,故而只是張羅著將二人送出了門。
劉媽租來的馬車很小,二個人坐在里面,就沒什么空間了。
顧露晚側身坐著,并沒有因為空間的狹小顯露出什么情緒。
她問道,“寺廟的事,有結果了嗎”
蕭風淺笑笑,“這事有點難辦,你今日怕是不能去青光寺,得隨我走一趟了。”
聽蕭風淺說難,還真是件新鮮事兒。
顧露晚挑眉,好奇道,“去哪”
只要是正事,顧露晚對他,就格外的好脾氣。
蕭風淺嘴邊的笑容散開,朝外趕馬車的車夫,吩咐道,“大哥,去安平坊長”
顧露晚忙打斷,“長寧街的蔡記布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