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奕道,“是啊心之所想。”
顧露晚笑起來,“那臣妾還有想別的嗎”
蕭風奕一笑,“自然還想朕。”
想你死嗎顧露晚這次打起精神,控制住了表情,“對,自然也會想陛下。”
蕭風奕笑著,沒有再說,顧露晚無數的呢喃聲中,沒有一個音的胡話,與他有關。
因為他聽不懂,顧露晚沒一聲父親和哥哥,除了對父兄的愛,愧疚外,就是對他無休無止的恨。
顧露晚又養了兩日,果然可以下床走動,但整個人依舊很虛弱,并沒有多少力氣,走幾步就喘得厲害。
是以她也只能在承恩宮的前庭走走。
此時,她正坐在鳳儀殿內,斜倚著引枕,看著坐在她下首的五個貴人。
左下第一位,是葛青,雖是皇貴妃,但她的裝扮并不過分華貴,似比照過顧露晚的衣著,大氣又不份。
比滿頭珠釵,穿金戴銀的武、霍、曹三位婕妤要低調很多,相較只比坐于右下末位的林香凝稍好一些。
畢竟位分懸殊,服飾釵環的規制擺在這,縱然同是一個頭飾,一個能簪金步搖,另一個就只跟別發簪。
顧露晚簡單說了幾句幾日病中未顧上其他,霍婕妤就插話道,“娘娘這病,來勢還真是洶涌,也”很是時候。
葛青忙打斷道,“娘娘這一病,的確是嚇壞臣妾了,好在娘娘現下好了起來。
幾日相處下來,她自然摸準了霍婕妤的性子,驕縱任性,比起曾經禹都的三大“惡千金”,不妨多讓。
雖樂見霍婕妤沖撞皇后,但她更想自己先有一個協理后宮有才,引導后妃有度的賢明。
畢竟她們一入宮,皇后就病了,事和人都是她在管啊
顧露晚笑笑,“葛皇貴妃入宮幾日,就將后宮打理得井井有條,這些本宮都看在眼里。”
說著,顧露晚叫了聲青寧,青寧領命去次間,捧了一畫軸出來。
顧露晚讓她呈給了葛青。
她道,“聽說皇貴妃素愛丹青,最喜花鳥,這是陛下賞賜給本宮,徐元的牡丹圖,權當借花獻佛了。”
徐元是大越朝的丹青大家,最善花鳥,他的一幅畫,可是千金難求。
葛青一喜,差點騰身而起。
按耐住興奮,葛青含蓄笑著起身,對顧露晚福了福,“一切都是臣妾份內的,不敢當娘娘賞賜。”
霍婕妤撇了撇嘴,其余幾人只是笑。
顧露晚自然也笑,“本宮說你當得,你便當得。”
葛青又福了福,“那臣妾卻之不恭,謝娘娘賞賜。”
如此她身后的宮女才上前,屈膝從青寧手中接過了畫軸。
賞過葛青,顧露晚這才看向霍婕妤,“霍婕妤覺得本宮病的不是時候,也并沒有怪錯。”
霍婕妤瞪眼,其余人則全部呆住。
顧露星二八芳華,正是如花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少女,最是愛美。
喜歡明艷的顏色,漂亮的珠釵,顧露星自然也不例外,自顧露景入宮后,但今日她的衣著妝發,都很是簡單。
馬車上,妝發精致的顧露星目露不安,她不時抬手壓壓鬢邊,與同坐車上的桂嬤嬤確認,“我頭發沒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