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盟友,但她和蕭風淺也沒推心置腹到這樣的程度,哪知道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顧露晚微微搖了搖頭。
蕭風淺凄然一笑,“當得知她葬身于東宮大火時,我很后悔從沒讓她知道我心悅于她。
雖然我知道即便她知道也不會選擇我,但我就是很后悔,后悔的快要死掉了。
現在老天給了我又一次機會,你叫我如何放棄。”
對上蕭風淺哀傷的目光,顧露晚油然升起一抹無關情愛的感傷。
如果他表達愛慕的對象不是自己的話,顧露晚或許會鼓勵他勇敢的追求他心中所愛。
可偏偏,眼前的男子愛慕的女子是她。
而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一段不會有未來的感情,就該截斷在它沒有開始的時候。
她說道,“我會告訴她的,不過自此我們與齊王就天高海闊,各走一邊。”
“你還真是懂她。”蕭風淺目露哀傷,“曾經我就是畏懼會失去守在她身邊的機會,所以從不敢袒露心跡。”
蕭風淺還說道,“可你們不懂我,所以這次無論如何,就算她討厭我,我也一定會守在她身邊。”
顧露晚道,“何苦呢”
蕭風淺笑笑,“甘之如飴。”
如果顧露晚一度放棄要與蕭風淺結盟的時候,蕭風淺反過來熱情的倒貼。
那么在知道顧露晞還活著后,蕭風淺這次則是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粘在顧露晚身上,生怕錯過什么,自此與顧露晞再無重逢之日。
這粘人勁兒,讓顧露晚很是頭疼,在蕭風淺的嚴密監控下,她幾乎什么都做不了。
其實也不是什么都沒錯,正常她該見蔡斗金見蔡斗金,該聯絡韋巖聯絡韋巖,該聯絡青寧聯絡青寧。
全然當蕭風淺不存在。
她做不了的,只是獨自行動。
蕭風淺見顧露晚又寫了一封信給青寧,笑道,“娘娘,青寧也是我們的人,你怎么還用啊”
自那夜在嶂山與蕭風淺說清楚后,顧露晚就再沒有讓長清辦過任何事。
顧露晚呵笑,道,“你問她,如果她說是你們的人,我就不用了。”
蕭風淺嗔怪道,“娘娘這是過河拆橋。”
顧露晚扔了個白眼給蕭風淺。
蕭風淺卻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會熱鬧人,或者說他篤定顧露晞和顧露晚絕不會跟他生氣。
所以他繼續說道,“還有那韋巖能在襄州暢行無阻,以及目前竇威收編山匪那么順利,都是因我之故。”
顧露晚不笨,她知道蕭風淺不是要惹惱她,不過是在跟她點明,他們來往頗深,不是她說要撇清,就能撇清的。
但她隨便蕭風淺怎么說,甚至還能云淡風輕的回他。
顧露晚回道,“這些你要邀功請賞,去找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在我跟前有何好炫耀的。”
“你們”夫妻一體。
蕭風淺不太敢調侃蕭風奕與顧露晚的帝后情誼,所以每次都是一張口,見顧露晚朝他瞪眼,他就會把話咽回去,再換一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