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越飛越遠,漸漸消失在天邊。留下古春嵐一個人怔怔的站在一片紫色花海中。
晚風拂過,將她鬢角的一絲亂發吹起,也仿佛吹走了留在這里的柔情蜜意。
一滴清淚劃過她白皙的臉頰。
她并非是陷入愛情而不自知的女子,有些事,她只是不愿去多想。
男人著急上火的離開,并非是事情有多緊要,只不過是不愿意直面她剛才那個問題罷了。
心底的那些期望,最后會不會變成可笑的妄想?
她隱隱有些后悔,也許該跟師姐一起走的。
……
祝良封來到天祝峰,很快見到了大管事祝世涯。
祝世涯正在書房來回踱步。昨天他將情況跟族長匯報后,被族長狠狠的罵了一頓。剛才,他又被族長召喚,然后給了他一個命令:想辦法弄死那賤人的孩子。
“不管怎樣,留著那小賊總是個禍患!”族長說道。
這讓他煩悶不已。如果那小石頭只是個普通的小孩,沒有傍上趙家,殺了也就殺了。
可人家現在是趙家的人,吃住都在趙家,等閑不會出門,你怎么去弄死他?
難道你還跑到趙家家里去殺人?那不是找死嗎?
再說你真弄死他,那不是打趙家的臉嗎?人家不會想到是你祝家干的?
他把這些疑慮跟族長說了,結果換來的是族長又一頓訓斥。
最后族長也沒明確到底要怎么做,只是要求必須讓那小賊閉嘴。
他能有啥辦法?
真是族長一張嘴,管事跑斷腿啊!這大管事看起來風光,遇到事情了,全是自己的麻煩。
再說心底里,他對讓那小賊閉嘴其實不以為然。
他不認為這個小賊知道什么秘密,否則的話,昨天來的,就不只是這幾人,恐怕州宮都會派人來抄他們祝家滿門了。
甚至,金清塵也未必知道真相。祝家事后曾做過分析,認為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發現家族的秘密。
她更像是被什么東西嚇走的。也許是做了個噩夢,自己嚇自己也難說。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祝良封來了。對這個后輩,他還是很重視的,連忙喚人叫他進來。
……
“七爺爺,孫兒有事稟報。”
祝良封見到大管事,忙恭恭敬敬行了個禮。在祝家修仙者輩分里,祝世涯比他大了兩輩,在他那輩兄弟中排行第七,是以祝良封叫他“七爺爺”。
隨后,他便把古春嵐的發現敘述了一遍。
“你這么一說,我也是覺得有些古怪。昨天那幾人行事,越看越像是演一場戲。”祝世涯沉吟道:“那姓古的小丫頭,真的確認這小賊是失憶?”
“古春嵐說,有**分的可能。十七爺,我琢磨著,這事也不難辦,哪天找個這小賊以前的熟人,在他面前突然出現,看他什么表現就知道了。”
“嗯,誰跟這小賊相熟?姓古那丫頭肯定不行,他們見過面。”
“我倒是想起一人,剛好他也在郡城。”
“誰?”
“陳富貴。這陳富貴聽說當初對金氏還動過心思,金氏老公剛死的時候還去人家里幫忙,跟那小子也挺熟,那小賊叫他‘富貴叔叔’。”
“陳富貴?”祝世涯念叨著這個名字:“他一個外姓,摻和這事……”
“就讓他去探探這個孩子的底,其他他啥也不知道,不會有什么紕漏的。”祝良封保證道。
“嗯,我知道了。”
……
祝家發生的這一切楊珍自然不會知道,在趙家度過了一個怡然自得的下午后,他又一次在夜里進入到石頭空間。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他對著小草笑嘻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