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那人惡狠狠道:“二十金幣。”
陳阿婆兩人都有些慌,圍著此人說著好話。楊珍也上去幫忙分說,那人瞥見是個凡人小孩,冷笑一聲,繼續威脅他們,若不認罰,就抓起來。
“俺在莒王府當差,還請大哥通融一下,俺身上實在沒帶錢。”陳富真也害怕了,開始哀求起來。
楊珍見場面越來越僵,嘆息一聲,摸出二十金幣,準備認罰。
就在這時,那王少鶴回來了,問明情況后,朝那人走了過去。
他掏出一塊令牌晃了晃:“我是墜云山王家的修士,這幾位是我朋友,還請兄弟不要為難他們。”
接著拿出一枚金幣,塞到那人手里:“拿去喝杯茶吧。”
轉身領著大家走了。那仆役在身后連連點頭哈腰,一臉諂媚。
楊珍看得目瞪口呆,走出舟場后,才好奇問道:“王大哥,那人怎么就放了咱們,難道是咱們王家,在州城很有名?”
“那倒不是,”王少鶴對楊珍很客氣:“只不過我是修士,他是凡人,他不敢觸怒我而已。”
他轉身看向陳阿婆幾人,神色冷峻:“州城仙凡混雜,你們一定小心不要觸怒仙人,不要在仙人出入之地喧嘩,否則便是殺了也沒地伸冤。”
楊珍心中一凜,他這半年在趙家過得太自在了,在他們的庇護下,都快忘了這個世界仙凡人之間的鴻溝。
仙人受云霄宗管轄,當地官府無權處理。雖說宗門規定不得隨意折辱、傷害凡人,但真這么做了,處罰往往并不嚴重。
想到這里,他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道這幾日在州城推銷他的玄陽木,會不會有危險?
經過剛才一事,陳阿婆她們也沒了剛見面的興奮勁。那陳富真給楊珍留了地址,相約明天去找他,便帶著家人告辭而去。
楊珍則跟著王少鶴去了墜云山。
在許國,不管是縣城,還是郡城乃至京城,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建在某處靈脈的旁邊。這既是為了讓一些修士就近居住,以便保護凡人城市,也是滿足一些修士歷練紅塵的需要。
就如涫陽郡旁邊是白云山,云州城旁邊則是墜云山。此山高兩千丈,山上有一處三階靈脈,終年云霧不散,故此得名。
楊珍很快見到了王家坐鎮州城的長老王睿。此人正是張和靜在云霄宗的師弟,二百多歲,筑基圓滿。看上去中等年紀,面白如玉,留著短須。
“前次師姐要我查詢一件法器來歷,未曾想竟是令慈的遺物,實在是可惜可嘆。”這人感慨道。楊珍連忙感謝。兩人寒暄了幾句。這人吩咐王少鶴好好招待他,便讓他們退下了。
用過晚飯后,楊珍被請去一處大廳,給一群一群鶯鶯燕燕,還有七八個從兩三歲到十來歲不等年齡的小孩講故事。這些都是王長老還俗之后娶的妻妾,生的兒女。
他沒有推辭,講了一段哪吒鬧海的故事,很快便得到這些人的歡喜,要求他在此地多待幾日。
可楊珍心事重重,他一頭撞到這州城來,怎么才能將玄陽木安全的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