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并沒有質問的意思,純粹就是想知道這事后續的發展。對于殺死四國主,他當然是一萬個的支持。
趙北卿斷其一臂,早已深深得罪此人,現在后患去除,焉能不拍手稱快?
不過內心深處,他也驚懼竇老祖和王啟年這二人的膽大妄為。一國之主,居然說殺就殺。如此舉足輕重的人物死在青州,難道不擔心桑洲的報復?
“怕什么?”王啟年毫不在意:“我們有此人口供在手,證明他們偷襲柘溪兄在先。竇老祖和我洞悉其中奸謀,力戰殺死二賊,他們桑洲還真敢找茬?”
“再說啦,”他嘿嘿笑道:“桑洲不過五名金丹,今天五去其一,我看他們還敢不敢派人來送死。”
王啟年所言未嘗沒有道理,不過他還是好心提醒好友:
“小心他們明的不行來暗的。”
“我們會注意的。”王啟年鄭重表態。
最后,竇王二人還邀請趙北卿一塊去桑洲駐地,趁他們現在沒有高階修士主持,干脆將商隊抄了。反正事情已經做了,不如來個徹底的。
趙北卿已經在四國主身上撈了一筆,不想再多事,婉拒了兩人的好意。
雙方就此道別。
……
趙北卿這次請了兩個月的假,原本是打算年后去宗門跑跑關系,把自己調動的事情落實。如今有了神秘女子的保證,他索性放寬心來,一事不煩二主,不再費心此事,每日里只是帶著師妹和玥兒悠游山林。
十五這天,他獨自一人去了一趟宗門,將鎮魔玉捎給云均老祖。
紫府沖擊金丹,快則有幾個月的,慢則有長達十年的。前者一般是那些年紀輕、資質好的修士,講究勇猛精進,晉級金丹的幾個關口一鼓作氣沖過去。
后者大多是那些年紀老,機會不多的修士,比如云均這種。他們更愿意穩打穩扎,一個關口一個關口的突破。每突破一個關口,都會休養恢復很長時間。
在這期間,自然是可以和外界聯系的,像趙北卿這樣臨時來送寶物的,比比皆是。
做完這事后,他去宗門事務殿轉了轉,意外得到消息,自己調動的事,居然已經確定下來了!
新的職務是寶源殿巡察使,級別等同于堂主。
寶源殿掌管天下寶礦,經常會從宗門派出使節進行巡查,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個固定的職務。這個職務并非實職,手下通常沒幾個人,最合適安排那些級別到了,但暫時沒有去處的紫府修士,正如趙北卿現在這種情況。
然而不管這職位是實是虛,哪怕你終日無所事事,也沒有任何人敢輕視與你。巡察使對天下礦產都有監督巡察之責,相當于懸在那些觀主,宮主頭上的一柄利劍,誰不擔心害怕?
因此,當趙北卿返回家族后,原本對趙家只是保持恭謹態度,實際上敬而遠之的郡觀,立刻變得恭順無比。毛觀主不僅親自登門拜訪,對趙北卿百般奉承,甚至見了趙家一名普通下人,也是笑臉相對。
……
趙家地位提高,楊珍同樣受益匪淺。如今他在德興堂賣玄陽木,早已沒了每日十根的限制。只要他愿意,想賣多少也沒人敢置喙。
去玄陽縣收購玄陽木同樣順風順水,只需跟縣館提前打個招呼,那邊立即將需要的玄陽木全部備好,甚至連車隊都安排妥當,直接送到郡城。
不過楊珍并不想如此張揚,他的重點一直是州城那邊。這些天因為衣衣的沉眠,他無法進入空間,后罩房倉庫已經積攢了許許多多玄陽木。現在正是天氣最冷、玄陽木大賣的時候,有多少貨莒王府都吃得下。待到小東西醒來,這批貨物出手,就可以考慮種植靈草了。
盼星星盼月亮,正月二十這天,他終于得到衣衣發來的訊息,她醒來了。
楊珍大喜過望,當夜便來到石頭空間。
他興奮的看向衣衣的位置……
突然間,他整個人如受到莫大的驚嚇,渾身發抖,手指顫顫巍巍的舉著,嘴唇張開,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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