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這家伙在路程的后半段,一直往趙玥兒身邊湊,不是問東問西,就是找話題聊天。
跟只馬蜂似的。
不過這情況沒有持續太久,當隊伍只剩四人后,那黃衣女子很快纏上方師兄,兩人頭湊得很近,竊竊私語。
幾人又沿著臺階走了幾百丈,便見路邊一塊木牌上,正有“水戊五一,五二”的字樣。
方師兄和黃衣師姐在前面引路,四人拐向這條小路。
走不多遠,已是山林深處,樹木繁盛,花草葳蕤。
不知什么時候,帶路的兩人落在了后面,轉過一個山角后,更是連身影都不見了。
一路都有指示牌,楊珍也沒什么擔心的,只是有些好奇。
“衣衣,那兩人在后面做什么呢?”他問小草。
小草沒有回答,而是脆生生問道:“哥哥,口水好吃嗎?”
“啥?”
“后面的哥哥姐姐在吃對方口水誒!”小草解釋。
果然如此!楊珍又好氣又好笑。
過了一會,又聽小草報告:“那哥哥在摸那姐姐身上不能摸的地方。”
什么!楊珍可就奇怪了,你一株小草,也知道這個?
“啥是不能摸的地方,你咋知道的?”
“就是胸口啊,夫……我自己突然明白的。”衣衣改口很快。
“突然明白?”楊珍被逗樂了:“你偷聽夫人說話了吧?”
自從那次衣衣偷聽嬤嬤和柘溪老祖的事情后,楊珍就告訴過她,不經他允許,不能隨便偷聽別人說話。
“我沒有。”小東西嘴很硬。
“不跟你說了,我生氣了。”她倒打一耙。
過了一會,那方師兄和黃衣師姐從后面追了上來。只見女修臉上還有些潮紅,方宏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幾人繼續前行,大概一刻鐘,翻過一個小山坡后,遠遠看見一座庭院,正是趙玥兒的水戊五十一號洞府到了。
……
趙玥兒拿出令牌,隨后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里面是個兩進的院子,前院較小,有左右兩間廂房。看其中的陳設,一間用做書房,有書桌,書架,筆墨桌椅之類,墻上還掛著一幅山水畫,仿佛是一位文人雅士的閑居之地。
另一間則是會客廳,有主客桌椅,茶壺之類,看上去都有些歲月。
“這些都是宗門配備的物品,若是想換成自己的,可以都收起來,交到巒里,卻是不能扔掉。”方宏提醒道。
“這些茶壺杯子換了,別的不用。”小丫頭想了想說道。
方宏掏出一個儲物袋,立即將這些東西都收了進去。
他伸出手指沾了沾桌面:“這地方已經半年沒人住了,都有灰塵了。”
小丫頭“嗯”了一聲。
然后在楊珍驚訝的目光中,只見這位筑基師兄,手掐法訣,一道清泉自手心而出,將面前的桌椅裹了起來。
片刻之后,這清泉收攏成一個水球,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面有些污灰,而桌椅已經一塵不染,卻又不見絲毫水拭的痕跡。
方師兄控制這團水球,先后又撲向案幾、箱柜、窗戶、墻壁、柱子,最后是地面,總共不到半刻鐘時間,兩個房間都是窗明幾凈,煥然一新。
至于那水球,則已經變得淤黑。方師兄一揮,水球飛出院門,落到密林之中,“啪”的一聲炸開。
楊珍暗暗咋舌,這效率,比清潔工可是強多了。
黃衣師姐則是翻了個白眼,嘴角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