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狂犬病毒,被野貓抓了不會得狂犬病吧?
她正戒備著,身旁的老母雞突然撲閃著翅膀,兇猛的“咯咯咯”叫著,疾步向樹上的野貓撲飛而去!
老母雞幾個撲扇間,便飛上了四五米高的樹枝,尖銳的鉤喙直啄貓眼!
野貓厲叫著,危急中急側身子,卻仍被老母雞啄咬下一塊皮肉,它慘叫一聲,幾個縱越,跳上更高的樹枝,幽綠的眼睛掃過允茶兒和老母雞,喵叫一聲逃走了。
老母雞并未追趕,它飛下樹枝,抖了抖羽毛,目不斜視的邁著優雅的步伐從允茶兒身邊走過,進了允爺爺給它搭建的雞窩。
這一場雞貓大戰看得一旁的允茶兒目瞪狗呆。
好家伙,原來老母雞真的有瞧不起自己的資本。
原本我看你像盤菜,現在你看我像盤菜,小丑原來是我自己!
允茶兒狗腿的去廚房將中午省下來的窩窩頭掰了一半,擺在雞窩旁。
雞窩里的老母雞伏在草堆中閉目養神,眼皮都沒動一下。
允茶兒也不管它吃不吃,拍掉了手上的殘渣,看天色將晚,準備回屋將油燈點上,坐等允爺爺回來。
前兩日這個時候允爺爺都已經回來了,今日不知怎么,竟遲了些。
天色越發黑沉,地面仿佛被籠罩在一片黑霧中,寡淡的月光從天空傾瀉而下,卻仍感覺萬物被蒙上一層陰暗。
允茶兒在院中走過,只覺周身的黑暗快要將她淹沒,白天那陰暗角落中的存在似乎已經按耐不住,隱約有什么東西在張牙舞爪的向她撲來。
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危機感,她側身想躲避,黑暗卻無處不在似的,那黑暗仿佛涌入她的嘴鼻,堵住了她的呼吸!
感到窒息,她一手捂住脖頸,一手去拍打堵住自己嘴鼻的東西,卻只拍了個空。
任憑她張大嘴巴,也仍呼吸不到任何空氣。
這時院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有個中年男子的門外急急叫道:
“茶兒!茶兒你在家嗎?我是堅叔,快開門,跟我去村長家,你爺出事了!”
允茶兒聽出了這是前兩日阻攔自己出村子的男人,她想回應,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仿佛被黑暗禁錮,無法動彈。
院子里的老母雞安靜的呆在雞籠里,也不知是沒有察覺小主人的困境,還是不想搭理。
就在允茶兒因窒息而感覺到微微眩暈時,她的身體突然猛的一熱,先前未完全發揮的洗髓丹藥效爆發,瞬間一股力量從身體各處涌來,令她掙脫了這莫名的束縛和窒息感。
她猛的深吸一口氣,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接觸到空氣般,終于恢復過來!
她大口的喘了喘氣,額頭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心里一陣后怕。
這是什么情況!太詭異了!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門口的男人見半晌還沒有人開門,有些急了,似乎想破門而入,允茶兒深吸了幾口氣平緩呼吸,上前打開了院門。
“茶兒,你沒事吧?怎么半天不出聲,叔還怕你出啥事了呢!”
借著慘淡寡白的月光,允茶兒看到門口的男人身穿粗布麻衣,一張國字方臉上滿是擔憂。
“沒事,堅叔,我爺咋了,出啥事了?”
“你爺,唉,快跟我走,到了村長家你就知道了。”
男人面色焦急,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么,轉頭問道:
“你咋不點鎮譎符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