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換季將至,老村長院里的老桃樹樹葉脫落后,老村長都會讓院里的小草在樹上掛滿祈愿符,給村民們添一道護持。
祈愿符經過特制的符水浸泡,印上村民新鮮的指尖血后,掛在有圣物加持的老桃樹上,會對村民本身的運道形成一種玄之又玄的特殊護持。
簡而言之,就是能帶來好運,雖然這種效果微乎其微,但在恐怖的陰季時期,多一分好運便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此事雖簡單卻繁瑣,往年老村長都是安排院里的小草來做。
“也好,便罰你二人去掛祈愿符,也莫讓村民們過來摁血印了,你們一家一戶的上門吧,就當磨磨你們的性子。”
“徒兒遵命。”
兩人答道。
容予將今日在外遇到神秘男子和紅耳兔的事情稟報給了老村長,允茶兒將賴皮老黃狗進村子的事也一并說了。
說到已經燒成灰燼的草蟋蟀時,允茶兒只道是自己無意中幫了一只野貓,野貓叼來放在她門口的東西。
有了先前允茶兒尬舞摔一跤,卻摔出烈相金的事跡,幾人雖半信半疑,倒也沒有追問。
只是一旁的宿景辰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這小孩在聽到容予講的神秘人和紅耳兔時便臉色難看,這會兒更是陰郁的瞧著允茶兒,讓允茶兒心里暗樂。
“多事之秋啊,”老村長感嘆道:“也不知村子附近怎么突然出現這么多強大的詭物,那神秘男子,甚至極有可能達到了傳聞中的詭仙之境...”
“但愿能平安度過這個換季吧!”
允茶兒又將黑鐵劍交給老村長看,老村長研究了一會,也研究不出什么,只言此劍確實堅硬。
而容予體內的玉骨,既然取不出來,老村長也探查不到。
正事說完,老村長便揮手讓幾個徒弟回去休息。
此時大雨漸歇,又有圣物古藤蔓延出來的數條藤蔓遮擋,只剩毛毛細雨在天上飄著。
允茶兒和宿景辰相伴而歸,她瞅了瞅小孩:
“你剛剛怎么了,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誰惹你了?”
宿景辰年紀比允茶兒小一歲,再加上男孩子發育得晚,此時比允茶兒矮半個頭,他仰著腦袋:
“三師姐說的哪里話,我可沒有不高興,只是為三師姐和大師兄擔憂罷了。”
他一臉天真和好奇:
“師姐說的那只叼來草蟋蟀的野貓,也不知是何模樣?如此知恩圖報,師弟也好想要一只呀!”
允茶兒:...
野貓不就是你自己嗎?
還在這里裝,小小年紀鬼心思還挺多,拐彎抹角的夸自己知恩圖報。
但她此時沒有心思跟小孩掰扯,被雨淋濕的衣服粘在身上十分難受,加上今日確實累了,只想趕緊回家洗澡好好休息,她將綁在腰上的竹鼠交給宿景辰:
“野貓沒有,竹鼠倒有一只,帶回去給你娘補補吧。”
宿景辰一愣,壯碩的竹鼠不知是還暈著,還是已經歇菜了。
他呆呆的捧著竹鼠:
“給我娘的...為什么?”
“你娘不是有心悸的毛病嗎,雖然是開悟留下來的后遺癥,但多補補總是好的。”
眼看允家已經到了,允茶兒急匆匆撂下一句話,便跑回了家。
無他,就怕自己忍不住露出肉痛的表情。
她還沒有孝敬過允爺爺什么東西呢!更何況來到這個世界十來天了,自己沒都嘗過一口葷的。
要不是龜甲脅迫,她怎么會便宜了外人!
宿景辰捧著竹鼠,看著師姐匆忙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