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泡“啵啵啵”的破碎聲音不絕于耳。
佝僂老者連連后退幾步,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開心詭的芝麻小眼掃過眾人,臉上仍是程序化的僵硬笑容,看得人心里發麻。
薛無凡扶住佝僂老者:
“既然武力拿它沒辦法,那我就只能智力取勝了!”
允茶兒撇了薛無凡一眼,有些懷疑:
“智力取勝?你行不行啊?”
薛無凡自信道:
“你們想一想,這開心詭不笑了,就會控制我們笑起來。”
“微笑不在開心詭的臉上,就會傳到我們的臉上。”
“所以開心詭要讓開心這種情緒保持恒定!”
他打了個響指:
“那么反過來,只要我們不笑,或者哭出來,開心詭是不是就會笑得很開心了?”
允茶兒一愣,這算…能量守恒定律嗎?
他說得好像有幾分道理?
老村長和佝僂老者也微微點頭。
薛無凡見眾人認可了他的分析,興奮無比。
他說做就做,甩開膀子沖到開心詭面前,嘴角一垮,露出一個難看無比的哭喪臉。
甚至他揉了揉眼睛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傷心事,居然眼眶一紅,就落下一滴眼淚來…
這個戲精!
允茶兒瞬間對他五體投地,此人真乃影視界埋沒的人才!
然而這邊薛無凡表現得十分傷心,那開心詭卻并沒有開心起來。
它唇邊的笑意漸漸消失,唇線幾乎趨近于一條水平的直線,明晃晃的昭示著它冷淡的情緒。
薛無凡的表演也戛然而止,在場四人的嘴角都不受控制,瘋狂的上揚起來。
甚至嘴巴里也不時的哼唧出幾道詭異的笑聲。
允茶兒急了,什么辦法都用過了,開心詭卻越來越不開心,難道今天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龜甲說它愛聽笑話,可她講完笑話,開心詭也沒有開心起來啊?
難道是這個笑話不合它的胃口?
再換一個?
允茶兒扣了扣腦袋,可越是急躁越是想不出笑話來。
平時藏在腦子里的無數段子,此時卻絞盡腦汁都記不起來。
終于,開心詭的嘴角上最后一點弧度消失,笑意消失得一干二凈。
那雙芝麻黑豆一樣的小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冷漠的殘忍!
反而是身邊幾人的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一股癲狂之意。
他們想反抗,卻發現根本反抗不了。
連體內的詭氣都在雜亂的笑聲中激烈的震蕩,不再聽從自己的調遣。
允茶兒的臉上也扭曲著一個詭異的大大笑容,她顧不上那么多,如抓住救命稻草般,張口便說出了腦子里第一時間想到的笑話:
“雞蛋、鴨蛋、鵝蛋吃了都沒事,但有一種蛋卻吃不得,為什么?”
話一出口,她就發現自己說的是一個很冷的冷笑話。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能硬著頭皮說完:
“因為那是壞蛋。”
果然一說完,薛無凡等人就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完了!
幾人心想著,卻突然發現自己不受控制瘋狂上揚的嘴角頓了一下。
那開心詭原本幾乎要變成水平線的嘴巴微微翹起。
允茶兒精神大震!
她內心一松,不假思索的又道:
“黃瓜、冬瓜、西瓜都無害,但有一種瓜卻毒性不淺,你可知道那是什么瓜?”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