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找不到問題出在哪兒,允茶兒也懶得糾結了。
她一揮手,半空中的引天橋卷成了一個圈,飛入允茶兒手中,被她妥善收好。
紙人墻外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允茶兒召回紙人,發現一只紅耳兔正猥瑣的站著外面。
允茶兒:…這些日子倒是疏忽了它。
她忙得沒時間管它,也不知道它每天在哪里浪,此時一身雪白的皮毛已經蹭上了不少泥點,身上還沾染著一絲絲綠色、紫色的粘液。
允茶兒打量了幾眼,發現這些粘液應該是其他詭譎的血液。
來到古藤村有些時日了,紅耳兔比原先更高了一點,身上的氣息也變強了不少。
紅耳兔咧了咧三瓣嘴,兩顆大門牙上還沾著某種草藥的葉子,它朝允茶兒跳過來,就想往她身上蹭。
允茶兒忙伸出一只手抵住它的頭:
“等等!”
她另一只手掐決,一個暴風術就落在了紅耳兔身上。
風力太過強勁,紅耳兔的嘴唇都被翻起,那一片沾在大門牙上的草藥也被刮走。
風暴過后,看著紅耳兔雖然凌亂但是干凈的毛發,允茶兒滿意的點了點頭。
沒有管紅耳兔控訴的眼神,允茶兒將紅耳兔擼過來,又往它嘴里塞了一根黃蘿草。
這是紅耳兔最愛吃的一種草藥,雖然她懷里這只,是披著紅耳兔皮的瞳詭,但兩者的飲食習慣應該不會相差太大吧?
果然,黃蘿草塞進嘴里,紅耳兔就停止了掙扎。
紅寶石般的大眼睛瞪了允茶兒一會兒,最終還是屈服于美食的誘惑,低頭啃著黃蘿草。
翌日,清晨。
允茶兒拿著引天橋,找到了薛無凡和齊老。
“齊老,茶兒有件事情想請教您。”
她攤開手掌:
“這是我昨日照著丹方煉制的一枚詭丹,但好像和正常的丹藥有些不同。”
“您見多識廣,能否幫茶兒看看,這枚丹藥有沒有問題?”
齊老一怔:
“你還會煉丹?”
他說得委婉,一旁的薛無凡就很直接了,他捧腹大笑,一副懷疑的眼神:
“煉丹是那么容易的嗎,我們薛家的詭丹師是花了無數錢財堆出來的,你當煉丹同做飯一樣容易呢?”
允茶兒:…不,比做飯還容易。
她的廚藝實在不敢恭維,但煉丹還挺得心應手的。
沒啥難度,照著丹方來,再自己憑感覺發揮就可以了。
齊老拿起詭丹,仔細看了看:
“這是…引天橋?”
他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
“上面怎么會有黑斑?”
又看了一會兒,沒看出有什么問題,他將引天橋還給允茶兒,點頭道:
“這確實是一級詭丹引天橋,上面的黑斑雖然奇怪,但應該不影響使用。”
薛無凡的笑聲嘎然而止。
這丫頭真煉成了詭丹?
允茶兒聽到齊老這么說,心里的大石頭才終于落地,喜悅慢慢從心底升起。
她忍住喜意,表情淡定的接過引天橋。
薛無凡:…
可惡,被她裝到了!
他也湊過來看了看,指著引天橋上的黑斑道:
“臭丫頭,你不會是煉丹時詭材沒洗干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