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喘了幾口粗氣,體內詭氣飛速消耗,很快捉襟見肘。
她面色難看,拿出錦盒,再次捻起一滴水珠:
“二虎,待會兒我給你掩護,打出一條通道來,你不要猶豫,只管往外跑,知道了嗎!”
虎頭少年眼中含淚,搖了搖頭:
“不,師父,二虎不走,二虎要留下來陪您!”
王婆面色一沉,就要訓斥虎頭少年,但空中的祝壽鳥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再次發出了催促的聲音。
諸多鳥譎不再徘徊,結成一個奇異的大陣,朝著眾人飛撲而來。
見此,允茶兒不再留手,小紙人紛紛從席面上跳下來,僵硬的笑臉上發出了詭異的嬉笑聲,向飛來的鳥譎迎了上去。
這些嬉笑的聲音如魔音穿耳,帶著令人精神恍惚的奇異力量,迅速就將鳥譎的陣法打亂!
幾只弱一些的鳥譎,可能剛剛成為譎物不久,忍受不了這摧耳的魔音,一頭從空中栽落下來,掉在雪地上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那邊的王婆和二虎兩人也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即使用詭氣堵住耳朵,這些紙人的笑聲仍是不斷的傳進他們耳中。
允茶兒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聒噪。
她見兩人面色痛苦,意念微微一動,紙人的笑聲一頓,再度響起來時,聲音便避開了這一老一少。
那些鳥譎本來實力就不強,只是數量眾多罷了,被紙人的聲音群攻后,一個個搖搖欲墜的樣子,被折磨得毫無反抗力。
祝壽鳥大怒,它忍著穿耳的魔音,再度發出一聲厲嘯,試圖將紙人的笑聲壓下去。
然而紙人的笑聲可不是那么好屏蔽的,可能是當初在白色霧氣中,從那個用神鞭甩泥人的女子嘆息中獲得的靈感,這些紙人學會了發出笑聲。
這些笑聲無視了詭氣的防御,能夠直入靈魂,直達心底。
祝壽鳥嚎叫了幾嗓子,見沒有效果,那些鳥譎仍然如同喝醉了一般,在半空中胡亂的飛著。
它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這些沒用的廢物!
然而它被紙人斬斷的一只爪子還在流著鮮血,提醒著它紙人并不好惹。
它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最終還是畏懼紙人鋒利的手臂,心生退意。
見祝壽鳥的怒火消失,眼中出現了幾絲怯意,允茶兒眼神一凝。
祝壽鳥想逃走!
她身上值錢的物件都留給允爺爺了,從古藤村出來,她已經身無分文。
這祝壽鳥是一級詭物中難得的珍品,能值不少銀子,她還想將祝壽鳥留下來呢!
允茶兒抬手,小紙人跳進她的掌心。
她催動紅羽翼,一下子閃現在祝壽鳥身后,將它的退路堵住。
祝壽鳥一臉懵比:???
你是人族我才是鳥族,你憑什么飛得比我還快?
允茶兒微微一笑,攤開掌心。
掌心的小紙人屈膝一跳,便躍向一臉驚恐的祝壽鳥。
祝壽鳥脖子一縮,就想振翅逃跑。
然而紙人的笑聲鉆入它的腦袋,讓它恍惚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恍惚,讓它錯失了最后的逃走機會,小紙人將它團團圍住,祝壽鳥還未來得及反應,鋒利的紙片就如鋼刀一般從它脖子上劃過。
祝壽鳥死后,原本在空中亂飛的鳥譎再也堅持不住了,一個個瘋狂的朝遠處逃竄。
這些鳥譎價值不大,允茶兒也懶得管它們了。
她從空中落下,將祝壽鳥的尸身收拾好,放入儲物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