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刀鐵臂劃過,只是數息功夫,男人就被千刀萬剮,處以極刑。
只剩一疊整齊有致的肉片和骨架堆積在地上。
允茶兒:…我居然覺得小紙人的分解帶著藝術感,頗有幾分美觀。
我是不是被這個詭異的世界侵蝕,開始變態了?
她打量著面帶微笑,表現乖巧的小紙人,突然覺得要是以后自己真的像薛無凡說的那樣,窮得吃不起飯了。
或許可以讓小紙人去應聘廚房刀工的工作,來養活自己?
“啊啊啊!”
看著男人的慘狀,女人幾近奔潰,尖叫出聲。
小紙人分解了斷手男人后,又再度將女子圍了起來。
女人驚恐的尖叫一聲,連忙道:
“我說!我說!”
她語速飛快,生怕慢了一步,這些分解過斷手男子的恐怖紙人就會一擁而上,將自己同樣的切割成碎片!
“是一個姓聶的女子!她長相普通,但是聲音粗鄙難聽,要我和李錢替她在流溪縣中尋找七個月大的嬰兒,送到前方三里外的一棵紅色大樹下!”
“前兩次都是要的死嬰,這一次不知道為何,讓我們給她帶一個活著的過去!”
“我只是照她說的做,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詭師大人,你饒了我吧!”
允茶兒周身的氣壓猛的下降了幾個度。
她眼神陰冷:
“前兩次?”
女子一怔,意識到自己又說漏嘴了。
她欲哭無淚,露出了認命的神情。
允茶兒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小紙人揚起手臂,帶著僵硬的微笑送了女子最后一程。
允茶兒冷漠的看了地上兩具骨架和肉片,目中沒有絲毫不忍。
她心中怒火正旺,甚至將第一次殺人后的那一絲不適感都壓了下去。
她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將地上的木箱抱起來,命小紙人挖了幾個小墳坑,將木箱中的幾具嬰兒尸體埋了進去。
至于斷手男人和女子的尸首,可不會管。
就讓他們暴尸荒野,被詭譎叼走吧!
允茶兒處理好那些嬰兒的后事,抱著懷中睡得正香的小嬰兒,朝流溪縣而去。
多帶了一個小嬰兒,路上倒是麻煩了不少。
沒走多遠距離,小嬰兒就醒了過來,眨巴著烏黑的眼睛看著允茶兒。
然后嘴巴一扁,咂了咂嘴,就哭了起來。
允茶兒有些頭大,找遍全身,終于在衣服口袋的最里層,找到了一小塊紅薯干。
這是允爺爺拿給她的,只是她不愛吃這些玩意,隨手就塞進了口袋里。
如今允茶兒人在他鄉,看著手中的紅薯干,不禁微微一笑,露出幾分懷念之色來。
懷中的嬰兒嚎了兩嗓子,開始蹬腿掙扎起來,將陷入回憶里的允茶兒驚醒。
她拿著紅薯干的一端,小心的塞進嬰兒嘴里。
嘴里有了東西,小嬰兒停止了哭泣,吧唧吧唧的嗦了兩口。
察覺到甜味,嬰兒滿意的瞇了瞇眼睛,安靜的舔著紅薯干。
因嬰兒牙齒還未長全,根本咬不動紅薯干,允茶兒也不用擔心嬰兒將紅薯干咽下去卡住嗓子。
她抱著小嬰兒,身體依舊靈活的在林間雪地里跳躍著,朝流溪縣趕去。
至于方才作婦人打扮的女人口中,與幕后之人對接的地點,允茶兒并不打算去。
她雖是詭師后期,但并不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這小嬰兒可憐,人販子又只是兩個詭徒,她救了就救了。
可幕后的那位聶姓女子,還不知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