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又瞅了古墓派傲江寒等人的客房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找他們幫忙的打算。
那三人來追查嬰兒拐賣案只是自己的猜測,自己與他們并不熟悉,貿然去說,他們不但不會相信,可能還會以為自己圖謀不軌。
倒是薛家那邊...也許可以悄悄提個醒?
只是不知道薛管家經歷過早上出門“喜得麟兒”的事件后,有沒有在薛家周圍加強防衛?
允茶兒回到房間,想了想,召出了那個在她手心寫下“薛”字,明顯更機靈一些的小紙人。
“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現在有一個重任要交與你。”
“還記得上回去的薛府嗎,你再去一趟,幫我送封信。”
“薛府現在可能加強了警戒,你得小心一些,確保薛府收到書信的同時,也要隱藏好自己,不要被發現了!”
允茶兒交代了好一會兒,見小紙人煞有介事的盯著自己,仿佛聽懂了一般。
她滿意的笑了笑,拿出紙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一段話。
小紙人跳到桌面上,探著腦袋敲著紙上的詭字。
允茶兒看著歪歪扭扭的詭字有些尷尬,連忙將信紙折了起來,塞給小紙人:
“別看了,早去早回,小心些!”
小紙人鄭重其事的將信紙接過,如同接下了無比光榮的使命一般。
它朝允茶兒點了點頭,將信紙緊緊貼在自己后背上,順著窗縫溜出去了。
見小紙人離開,允茶兒松了一口氣。
她前世的漢字其實寫得還不錯,但這個世界的詭字極端扭曲,每一筆都顯得與其他筆畫格格不入。
這讓允茶兒寫得很難受,自然就好看不到哪兒去了。
她想起縣城入口處的牌匾,上面的字依舊扭曲,卻帶著某種說不清的道意,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寫的。
自己寫得不好,可能是因為心境修為不夠吧!
允茶兒熄了燈,在團蒲上盤膝打坐,等待小紙人送信歸來。
縣城中心的薛府,此時門前燈籠高掛,府院四周都不斷有詭師巡邏把守。
一個偏僻的角落里,詭師王五正帶著徒弟趙四值守。
趙四百無聊賴的來回走動了幾圈,突然捂著肚子道:
“師父,我可能是晚上喝多了假酒,肚子有些不舒服,我去方便一下!”
王五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愛徒:
“你又在鬧什么幺蛾子?”
“我跟你講,薛管家這次可是動怒了的,讓人摸到薛府門口了都沒有察覺,府里的人都被他臭罵了一頓。你可不要想著偷懶!”
趙四捂著肚子,愁眉苦臉道:
“哪能啊師父,我是真的肚子疼,碧春院那小娘子心黑,賣我假酒喝呢!”
王五見他面色蒼白,演得跟真的一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去吧,懶人屎尿多,你什么時候把心思花在修煉上,早就突破成詭師了!”
趙四“嘿嘿”笑了兩聲,捂著肚子一溜煙跑了。
他往茅房的方向跑了一段距離,腳下一拐,又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
“知道薛府現在守得嚴,哪個傻子會再來啊!守在那里無趣得很,還不如去碧春院討個說法!”
他面色帶著猥瑣的笑意,心思早就飛了,完全沒注意到一張薄薄的信紙飛過來,被他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