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昏迷著的傲寒江沒了支撐著他的人,隨著動蕩的河水起伏不定,身子慢慢沉了下去。
允茶兒顧不得多想,連忙飛身而下,將衣衫襤褸的傲寒江撈了起來。
昏迷中的成年人身體十分沉重,好在允茶兒詭師后期的修為不全體現在詭氣上,身體也被詭氣鍛造洗禮過,拽著他并不費勁。
將濕淋淋的傲寒江撈起來后,允茶兒忙不迭地朝岸邊飛去。
這大河有毒!
也不知道長恒河最終連接到了何處,河里不但出現了金色鯉魚那般恐怖的詭物,居然還有類似于前世中“美人魚”這種存在!
這哪是大河啊,這特么是海吧!
允茶兒心中震驚又后怕,打定主意,以后一定繞著長恒河走!
將猶如死魚的傲寒江仍在岸邊,允茶兒有些犯難了。
這傲寒江身受重傷,再加上在陰冷的河水中浸泡了好一會兒,此時已經有陰寒入體了。
好在他身為大詭師,這些陰寒之氣對他造不成什么大問題。
讓允茶兒覺得有些棘手的,是他體內詭氣凌厲非常,又異常混亂。
他至今昏迷不醒,可能與那柄白玉長劍的受創有關。
那長劍被聶云婷擊落后,沒一會兒就消散了,也不知是損毀了,還是作為傲寒江的本命詭術被他收起來了。
允茶兒作為一個小詭師,只能謹慎的朝他身體里渡去一絲詭氣,然而這一絲詭氣瞬間就被他體內凌厲的詭氣絞碎。
好在允茶兒的詭氣自帶生機屬性,這一絲生氣似乎對他起了作用,他原本慘白得嚇人的臉色漸漸好了些。
允茶兒見狀,只好不辭辛苦的往他身體里輸入一道道發絲大小的詭氣。
等到夜色暗沉下來,傲寒江身上的氣息終于平穩了下來。
允茶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看了臉色恢復過來的傲寒江一眼,見他似乎即將醒過來的樣子。
她默默的扣了扣手指頭,已經開始琢磨等會兒他醒過來之后,應該找他討要什么贈禮,來彌補自己的艱辛了。
她朝傲江寒身上掃視了一圈,想要找找有沒有什么貴重的東西。
古墓派聽起來是個大派,派中的大弟子,好東西應該不少吧……
然而允茶兒的眼神在傲江寒脖頸處突然凝固住了。
她眼神呆滯,面色扭曲,瞪大了雙眼,看著傲江寒脖頸處的幾抹玫紅。
那是…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
小美人魚啊,你喪心病狂!
你到底對可憐的傲江寒做了什么!
為什么他脖子會有幾株草莓印!!!
等他醒來,我應該怎么解釋?
允茶兒感覺自己得趕緊溜。
不然等會兒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什么感激之情和昂貴的贈禮,她都拋之腦后了。
天可憐見的,她還只是一個不足七歲的小丫頭片子,為什么要背上被誤認為是變態的風險啊!
溜了溜了,趁著傲江寒還沒有醒,趕緊溜了。
只是可惜那還沒有到手的贈禮,真是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允茶兒往傲江寒身上瞧了瞧,見他腰間隱隱露出一枚白脂玉佩,看上去倒不像貴重的樣子。
就當留個紀念吧!
她泄憤一般將玉佩扯下,總算心里平衡了一點。
接著拽過一旁鼻青臉腫的紅耳兔,身后紅羽翼一閃,就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