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巨帥辦公室,此時只有六人,但是氣氛很詭異。
羅森低頭啜泣,嘴里一直喃喃的道:“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是我的錯……”
一直重復著,循環著,淚水也如珍珠般滑落。
一個男人真的傷心到深處,狠狠哭起來時候很丑陋,仿佛是上天讓男人不準哭。
但是沒有人會去輕視他,因為那是男人不輕易表達的一面,正因為情到深處才哭的如此傷心欲絕。
蓋爾并沒有責怪他,本來一直崩著緊張黑著的臉此時也悄悄有些融化。
“羅森,這不是你的錯。”
加洛特與達斯琪兩人過去遞了塊紙巾給他,安慰著說道。
“不,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早點撤退,他們就不會犧牲。都是我的錯……”
“羅森,這是他們光榮的使命,當我們穿上海軍這套制服的時候,我們就知道可能會有一天我們會獻身大海。如果你看見海賊就跑,那就與我們成為海軍時候立下的誓言背道而馳了,堅強些吧,錯的不是你,而且這個世界,你抬起頭,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聞聲,羅森啜泣的聲音逐漸小了一些,眼神的恢復了一絲清明。
“沒錯,蓋爾說的沒錯,披上這身皮囊就意味著隨時可能會獻身大海,不要辜負了他們的榮耀,你現在要振作起來!”
戰國雙手扶在桌面上,一臉嚴肅地安慰道。
“是,他們都是榮耀的,但是肇事者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蓋爾,我也要和你一同去任務。。”
羅森剛才終于把這些日子所承受的他不能承受的痛猶如洪水決堤一般發泄完了,這句話說完,仿佛找到了目標,眼神逐漸堅毅。
“好,我答應你,只是我與紅伯爵也交過手,雖然他很厲害,但是如果你們要逃,絕對不止一個人可以逃出來的。”
蓋爾疑惑的問道,這是他一路以來不斷思考的問題,雖然紅伯爵見聞色變態到逆天,可是這么大的一艘軍艦,肯定不會只留下一個人。
羅森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變化開始回憶起來,喃喃道:
“那天,我們照常巡邏著,總部本來下了命令要我們多留意推進城逃出來的犯人,在拉瓦國附近一個海域上,我們看到一個獨自一人行船的紅伯爵。
可是此時的紅伯爵比畫像上要年輕一些,我們也是經過多番比對之后才肯定就是紅伯爵,然而正在我猶豫要不要出擊的時候,他對著我們的船詭異的笑了笑,而后就化成幾個蝙蝠飛到我們船上,緊接著,船上就籠罩在了一片紅色的血霧之中,然后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消失不見,后來我才發現,地上多了一灘灘的血水,我又看見布爾曼等人連驚呼都來不及就在我眼前被血水纏身,而后消失不見,我知道他們也都化成了血水。
可怕極了。
后來我看到了那血伯爵這么一步步地走到我面前,我嘗試著反擊,卻一次次被他打倒在地,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沒有殺我,卻一溜煙化成蝙蝠飛走了,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殺了所有人,但是沒有殺我,那時候,我多希望,我也一起死了該多好。”
羅森的話,讓大家悲痛后又陷入了沉寂。
戰國不由得手指慢慢的敲擊著桌面,低頭陷入了沉思。
蓋爾等人聞言也陷入了沉思。
為什么紅伯爵唯獨放過了羅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