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溫嬌已經許多年沒有提起這個名字。
如今想起來,表情難堪。
“你的生父……這么多年了,只怕已經投胎轉世了吧?”
畢竟,陳光蕊也是佛門的棋子。
如今殷溫嬌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對于陳光蕊,或許心中有些愧疚,但絕對不會太難過。
更別提這些年里,她還為劉洪又生下幾個孩子。
夫妻感情圓滿。
自然更不會響起陳光蕊。
陳祎表情平靜,說道:“母親,尋找生父同樣是我的劫難。”
劉洪從外面走進來,說道:“當年我將你生父刺傷,扔進水中,你或許可以去水族尋找線索。”
對于當年的事情,他并不隱瞞。
陳祎尋找生父,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陳祎點點頭,道:“父親放心,那是我生父,為人子女,我必須盡我應盡的孝道。”
“待我尋回生父,妥善安置一番,便會啟程。”
八十一難第四難。
原本是金蟬子尋親報冤。
只是如今,她根本不覺得有任何冤屈。
當年,不管是劉洪還是陳光蕊,都是佛門的棋子。
非要說有冤屈的話,那也是跟佛門。
劉洪非常滿意,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遣使江州人士,幫你下水尋找。”
陳祎畢竟是女兒身。
親自下水尋找生父陳光蕊,難免有些不方便。
然而陳祎搖頭拒絕。
“父親怕是忘了,我可是有師尊傳授的神通法術。”
雖然十八年時間,陳祎不可能將一百零八道法術參悟透徹。
但簡單使用,卻沒有任何問題。
劉洪啞然失笑,說道:“既然如此,那為父便祝你一路順風。”
陳祎和父母告辭后,來到江州河邊。
當年,陳光蕊就是被劉洪從這里拋下去。
至于這里面的水族?
陳祎還真沒打過任何交道。
手掐法術,陳祎直接縱身跳入水中。
一百零八道法術當中,自然有御水之術。
當陳祎跳入水中后,無數水流環繞在陳祎身邊。
陳祎周圍一米,形成一個真空圓球。
陳祎見怪不怪。
記憶當中,這樣的畫面數不勝數。
當年的金蟬子,也算是大神通者。
入水而已,還不值得她驚訝。
隨著入水越來越深,陳祎眼前忽然一亮。
在看起來并不深的江州河邊,河底居然還有一座行宮。
陳祎連忙向著那里靠近。
這河中水族同樣也發現了陳祎,連忙將其攔下。
“站住!”
“此乃水族重地,你是何人,來此何事?”
水族相當客氣。
這里畢竟只是一處河中水族。
實力不強。
但凡有個人仙實力,都能將這里鬧得天翻地覆。
陳祎也不莽撞,拱手說道:“在下江州陳祎,特來尋找生父陳光蕊,勞煩通告。”
兩只水族對視一眼,眼神驚疑不定。
它們在江州水域生活良久,自然知道這段時間江州發生的事情。
它們心中也慶幸,剛剛沒有直接動手。
畢竟陳祎可是道一天尊的弟子。
以道一天尊的實力。
只怕揮揮手,它們就沒了。
算起來。
截教有教無類,門下曾經也有無數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