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兩個丫鬟將花肥搬了過來,白清蕪劃開袋子,蹲下身檢查了遍,果然,問題出在這里。
“花肥采買的事,我念著你之前做過,有經驗才交給你。”
她走到素荷面前,冷冷勾起唇角,抓著素荷后脖領,強行按在地上,臉與花肥距離只差幾毫米。
“啊!”素荷嚇得臉色慘白,發出尖叫,受驚似的手腳并爬躲開,被白清蕪死死按在原地,四肢徒勞撲騰著,掙扎不得。
“我我……我,求求白管事,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素荷不斷求饒,鼻涕眼淚縱橫的,哪里還有半分囂張模樣。
白清蕪揪著她領子,扔到旁邊,起身拍了拍手,居高臨下冷冷道:“你購買廉價花肥,飽吞私囊,致使花根萎爛,其一罪過。”
“事發后,你栽贓她人,賊喊捉賊,乃其二罪過。”
“你怕劣質花肥燒壞你的臉,卻把蒲英打到破相,乃其三罪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按你說的,去倒夜香馬桶吧。”
素荷癱趴在地上,雙目失去神采,瑟瑟發抖。
蒲英重重跪地,感激涕零,“謝白管事為奴婢做主,洗刷冤屈!”
“快起來。”白清蕪牽著蒲英的手。
有罰既有賞,不能讓好人寒了心,于是鄭重對她們說道:“以后我不在,你們便聽蒲英的,她以后就是副管事。”
冷不丁這么個大擔子到蒲英身上,她惶恐的連連擺手,“奴婢只會賣力氣,別的不行,怕辜負白管事信任。”
“你心里有桿秤,好好干,不要緊的。”白清蕪笑了笑,交給蒲英她放心。
蒲英見白管事如此信任,她也不推辭了,用力點頭,答應下“好。”
“奴婢們見過副管事。”
丫鬟們知道真相后,紛紛厭棄起蒲英,平時表面裝得姐妹情深,背地里搞差價,害得她們也差點受連累。
素荷不死心,抱住白管事的大腿,哭嚎個不停,“奴婢保證不敢了,求求白管事,再給我次機會,求求了!”
聽這鬧騰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死了娘呢。
白清蕪只說了四個字,“報應不爽。”
陷害別人的時候往死里整,等輪到自己頭上了,還要求別人從輕發落。
這就是典型的雙標。
白清蕪就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剛想指使人將素荷押走,卻被人打斷了。
“本公子躲在花園納涼,不成想看了一場好戲。”熟悉的戲謔聲在頭頂響起。
只見一團花花綠綠的東西從樹干跳下,慕昭那張禍害的臉,映入白清蕪視線。
“見過公子。”
心想,他蹦出來干嘛?
素荷見到公子,兩眼登時放光,像是見到了救命菩薩。
她快速擦干眼淚,爬到公子腳下,芊芊素手往他衣袍上一攥,楚楚可憐的拖著長腔,甜膩膩喚著,“公子,她們欺負奴家。”
白清蕪聽到這話,頓覺不妙,瞧著素荷也有幾分姿色,該不會是公子的相好吧?
慕昭嫌棄似的扯回衣袍,丹鳳眼冰冷,像是看陌生人,“你是誰?”
素荷嬌媚的笑容僵在臉上,逐漸變得不可置信。
若抓不住這次機會,她以后就全完了,索性破釜沉舟,決定好好幫公子回憶下。
“去年公子除夕歸家,說瞧奴家的樣子歡喜,又與奴家纏綿……”她低頭羞澀一笑,扭捏的繼續說著,“公子答應奴家,抬為通房丫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