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蕪徹底炸毛了,從地上躥起來,怒罵,“呸!你想當,我還不愿意呢。”
慕昭還越演,越上頭了唄。
大費周章只為拖她下水,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
她發現,他跟本不是隊友,而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存在。
白清蕪躲到夫人身后,拆穿道:“夫人,公子太叛逆了,她為了氣你,硬是扯一堆子虛烏有的話。”
凌蓮心狐疑的打量著她。
真的,她恨不得剖心為證,證明自己跟公子沒干系。
老爺還在外院等著,凌蓮心得趕緊將這攤子事料理掉,以防拖得久了,再有耳報神的去稟老爺,就更難以收場。
思及此,她當即吩咐道:“來人,將這個女的扔出府外,白清蕪關禁室。”
白清蕪:???
就不給她再解釋的機會了么?
素荷被堵住嘴,硬生生拖了出去。
慕昭勾起戲謔笑容,絲毫不在意曾與他有過露水緣的女人。
周嬤嬤將白清蕪領去禁閉室,她嘆口氣,打開小門,“委屈你在這待上幾日了。”
白清蕪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縱橫情場,頭一次在男人身上栽跟頭。
“我知道,你沒做過那些事。”周嬤嬤也是很無奈,悄悄附耳與她說,“公子自幼離京,心里多少有些怨氣,時不時想給夫人添點堵罷了。”
白清蕪心想,要是真這么簡單就好了。
“我覺得吧。”她頓了頓,感慨道:“公子鐵定是有什么大病。”
周嬤嬤一記腦瓜崩,彈到她額頭上,低聲強調道:“慎言,慎言!是不是嫌關時間短了。”
“不敢,不敢。”白清蕪捂著腦殼,眼眸汪汪的。
周嬤嬤不忍心她受罰,盡可能幫忙,“我一會差人送床棉被過來,你將就些。”
“好。”將她送走后,白清蕪進入漫長的禁閉階段。
每日,百無聊賴的趴在小窗前,看閑庭花落,云卷云舒,夜里賞月觀星,只為壓抑住對娘和小凝兒的思念。
依稀聽到幾回二小姐的聲音,似遠似近聽不真切。
直到第七日深夜,門口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響,一下子就驚醒了淺眠中的白清蕪。
她警惕坐起身,握緊身旁木棍,悄悄摸到門后邊。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有人推開房門往里走了兩步。
白清蕪舉起棍子,快準狠砸了下去,來人沒有防備,硬生生的受了一棍,悶哼出聲。
他回首抱住她,捂住嘴往角落里逼去。
低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傳進她耳朵里,莫名熟稔,“是我。”
白清蕪眼眶一熱,不敢相信,顫著聲問出口,“阿九?”
“嗯,噓,閉上眼睛,環住我腰,別出聲。”
她點點頭,聽話抱緊他。
只覺身子一輕,雙腳騰空離地,有涼風吹過碎發,這是她頭一次體驗飛檐走壁的感覺,既稀奇,又有些害怕。
她下意識緊緊摟住阿九,耳邊,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莫名給她心安。
沒多久,夜久殤平穩落地,看著縮在懷里的小人兒,勾起唇角,“你還想抱我到幾時?”
白清蕪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于上京城的街上,她不可思議,“你帶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