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慕微瀾滿臉震驚,她起下毒誓只為博他信任,而他卻想的是,最好她所言為虛,誓言能應驗。
“我巴心巴肺的對你,我愛慕與你,不惜沖破禮教束縛,我將清白之軀都給你了,可你為甚這般對我?”
慕微瀾哀怨不已,眸子里充斥著濃濃不甘。
她一步步堅持到現在,甚至堵上家族一切,只為換得皇后之位,可淵哥哥卻有摒棄她之意,這種念頭一旦纏上,她頓時驚懼后怕起來。
“本殿從來沒有逼迫你歡好,是你不顧禮義廉恥,故意落水勾引本殿,你是真愛慕于本殿,還是愛慕于本殿的太子身份?
君離淵譏嘲的勾起唇角,他早已將慕微瀾看得透徹,與他是一類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豁出所有,女人能有這種膽魄,屬實不多見。
但與她相處時間長了,就像是在照一面鏡子,君離淵看見她,就想起自己,這種不由來的厭惡,讓他只想逃離這個女人。
于是,君離淵再不顧往昔情分,一針見血的怒道:“如此女人也配做本殿的皇后?”
“殿下?!”慕微瀾凄厲的跪在地上,鬢發散亂披在身后,她眼角掛著晶瑩淚痕,手里緊緊攥著他的一片衣袍,“殿下難道不要我了么?”
君離淵沒有再看她,仿佛已經是默認了,他已經把‘凌溪月’這顆最有用的棋子,安插進慕家,慕微瀾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復存在了。
他也絲毫不用擔心,慕微瀾會去她父親那揭發‘凌溪月’,畢竟人是她里應外合帶進來的,要是‘凌溪月’不保,慕家也會從此厭惡她。
君離淵早已和慕明珠有婚約在身,慕微瀾的出現不過是一個小插曲,厭了無用了,一腳踢開就是了,他還沒有這種一同玩弄‘姐妹花’的癖好。
慕微瀾看出君離淵的絕情,任憑苦苦哀求,淚眼摩挲都打動不了他,她緊緊咬著牙關,下定了狠心,閉目道:“我身上有了!”
“你身上有什么了?!”君離淵驟聞這個消息,臉色大變,他眼底席卷無盡驚天駭浪,沒竟想到會突然出現變故。
“自然是孩子。”慕微瀾擦干眼淚,從地上爬起來,從容理好衣裳,既然她話都已經說出口,也沒有什么好懼怕的了,她賭上膽子,就與太子殿下好好搏一搏。
“怎么可能?”君離淵立即否定,他做的事情他心里有數,怎會留下這種要命的把柄。
“本殿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找你了,更何況每次完事后,我都會給你避子藥。”
“是啊,我月信兩個月沒來了,最近干嘔嗜睡,身上也變重了許多,疲乏的緊。”慕微瀾毫不畏懼的迎上君離淵目光,臉上就差寫著‘自信’兩個大字了。
“至于避子藥,上次吃的時候,有婢女突然進來,我嚇得掉到火盆里了,我想著一次沒吃也沒有關心,可見老天都憐我,賜我肚中孩子。”
慕微瀾裝模作樣的摩挲著肚子,她已經有孕在身,君離淵定是慌了吧。
“可有找過郎中看過,確保是有了?”
“我怎敢找郎中把脈,若是嘴不嚴的,我們兩個的事情不就泄露出去了。”慕微瀾臉不紅心不跳的圓著慌。
君離淵拍著額頭,焦頭爛額的來回踱步,他萬花叢中過多年,從來沒有失過手,這回怎么栽了,還是栽在這種女人身上,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