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哭哭笑笑的吃著喝著,也不說話。
外頭擠著的一堆糙漢子,看的都傻了。
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除了眼珠子,哪里都不敢動。
好在慕九昱也沒吃喝多久,就拎著個酒壺進內室去了。
這時大家才都送了口氣,并齊刷刷的看向窮奇。
只有他知道暗道機關,去盯著聽著等吩咐的事,除了他還能指望誰?
窮奇認命,低頭吃了兩口肉,然后抱著個滿滿當當的酒壺,身影孤零的走了。
“爺,您有什么吩咐嗎?”
窮奇從暗門里探出頭,悄聲問。
坐在司青兒棺材邊喝酒的慕九昱,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蹭過來說:“回去把望仙閣收拾出來,單獨在院子里給她弄個小廚房。京中貴女們有的,都給她置辦上。再選些模樣性情都好的武婢……”
磨磨唧唧的一大堆交代,聽得窮奇都快記不住了。
最后他把慕九昱手里的空酒壺換下來時,索性捧著狗膽問了句:“按著公主的規格辦,行吧?”
“按著皇后的規格,再加三成。本王的大妃,受用的起!”
“……”
窮奇沒敢再吭聲,伺候慕九昱梳洗睡下,便悄咪.咪的退下了。
棺材里熟睡如豬的司青兒,醒來時像個充滿電的土撥鼠,滿心歡喜且歡愉的梳洗打掃。
她滿心計劃著將來如何死遁,再怎么過她夢寐以求的小生活,根本不知道棺材里的活死人,已經給她扣上了癡心的帽子。
然,燦爛又美麗的心情,只持續了不到倆時辰。
當皕伍說,窮奇一早就帶著她的嫁妝箱子回府了。
她心里剛建設起來的夢想與未來,瞬間就塌得破碎成渣。
憋著一口氣回到內室,恨得捶胸頓足。
恨自己昨晚不該喝得太狠,害得今早連那么大的動靜都沒聽見。
可憐她那一箱箱的珠寶啊,就這么成了叔王府的家財。
嗚嗚哭嚎了好一會兒,盯著兩只金魚大眼泡的司青兒,忽然又捶著棺材板,開始給自己鼓勁兒!
……沒了錢有什么可怕的!
咱有的是賺錢的本事,發家致富奔小康,也就是時間問題!
本小姐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才不會就此消沉。
腦子里較了這股子勁兒,她運動減肥的時候,就暗戳戳的咬牙加量加時。
就連得意之后大吃大喝的心思,也被拋于腦后。
“管住嘴,邁開腿,等本妃瘦下來的!本妃厲害著呢!”
昨晚吃肉的時候有多豪爽,今日節食的心思就有多堅決。
水煮青菜配涼水,三餐就都這么解決了。
夜里,慕九昱等不到她醉酒,只好又點了她的昏睡穴。
吃著窮奇送來的餐食,看著原本司青兒用來燉肉的大盆,他心里又開始發酸。
“聽說王妃怪怪的,是不是怕奴才們偷盜了她的寶貝?”
“不會。”
慕九昱搖搖頭,心里卻忍不住的猜測,這女人一定是怕自己太肥太丑,怕過些日子他醒了,會看不上她吧?
這個為愛所困的傻女人!
一連三天,司青兒減肥節食尤其認真,且早睡早起三餐定時,十分自律。
她折騰的越辛苦,慕九昱越不想破壞她的癡心與夢想,所以白日繼續挺尸,夜里才起來跟窮奇商議些外人不得而知的大小瑣事。
而宮里有皇帝壓著,所以太后那邊一時也沒什么動靜。
風平浪靜的小日子,持續到第四天清晨。
突兀的幾聲慘叫,嚇掉了司青兒手里的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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