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胖狐貍是在替他生氣。
氣那些不開眼的各府奴才,守著他的靈,卻辦著企圖要害死他的事。
如胖狐貍這般愛夫如命的女子,可不就是時刻愛夫君所愛,喜夫君所喜,甘苦與共,感同身受。
閉眼挺尸的慕九昱,越想越覺得他家胖狐貍萬分可愛,要不是還想憋著給對方個驚喜,他幾乎現在就要跳起來好好安慰司青兒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候,坐在棺材邊上的司青兒,忽然一拍大.腿。
“這死鄧衍搞什么搞,查個下毒的元兇和叛徒,怎么還查到司家和水相府去了!還扯上個名不見經傳的駙馬府?真是……司家全族都死光了,這時候再扯上下毒的破事,那我還要不要活!該死的,這個可不能讓……”
轉瞬,那義憤填膺嘟嘟囔囔的聲音,停了。
隨后,便是紙張被卷起的聲音。
再接著,就是紙張燃燒的氣味兒,鉆進了慕九昱的鼻尖。
鄧衍究竟送來了什么消息,會嚇得胖狐貍口不擇言?
司家與水家,駙馬府?
不過燒了供詞沒關系,找個機會問問鄧衍,一切答案便都可知。
司青兒似乎燒完東西就變得情緒低落,走到邊上喝了點水又吃了幾口什么東西,這才打起精神又出去了。
墓室外,還是有些亂。
原本窮奇已經在吩咐,讓受傷的奴才們回去休息,提前換另一班人回來跪經。
但這邊的奴才還沒走,那邊呆在營帳里休息的奴才們,也有好些都被毒蛇蜈蚣給咬了出來。
“還是都到這邊來呆著吧!這邊寬敞,陽光也好,再說他們人多又都分散著,怕是現有的雄黃酒也不夠分!”
窮奇站在墓室門前,指揮底下人辦事。
看著那些血淋淋的家伙,很聽話的放棄離開,他一本正經的臉上,都快要繃不住了。
這幫龜孫兒,怕是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今兒是遭了現世報吧!
不知道耶不要緊,咱家王妃說了,等你們這幫土鱉到了閻王殿,自然有滾燙的油鍋和黑臉的判官等著讓你們死得明白!
咱家王妃……
窮奇像是心有所感,下意識用眼角余光朝墓門處瞥去。
鮮紅嫁衣惹眼又奪目,白凈無瑕的小臉兒粉雕玉琢,那眉眼那氣質……不怕說句以下犯上的話,咱家王妃就是宮里披鳳袍的,天上踩蓮花的,都比不上萬分之一!
窮奇面上繃著蕭肅嚴謹,心里卻因他們叔王府里有個司青兒這樣的大妃,感到深深的自豪與驕傲。
而作為使人驕傲自豪的那位大妃,現在正站在封門磚邊上搓著指尖,悠然看戲。
眼看過來聚在守靈臺的人越來越多,司青兒的嘴角也開始漸漸上揚。
侍衛們撒酒撒藥揮刀子,腰上晃動的荷包,就像是閻王爺的眼珠子,嚇得那些血淋淋的奴才們紛紛躲閃。
很明顯,有人已經看出荷包有問題了。
但大多數人都還不太明白,為什么他們身上的荷包里就鉆出很多蜈蚣小蛇,可其他很多人的荷包卻安然無事。
司青兒對此倒是是很能理解,前世她就曾在某編劇朋友圈看過那句經典名言:基本上,惡人遭報應的時候,都不會覺得那是他們應得的份例。
“今兒這事兒太蹊蹺,趕緊讓人去給宮里送信,請旨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