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昱沒好氣的晃了鄧衍一腳,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熟睡的司青兒放到他方才睡過的被窩,并給司青兒蓋好被子。
“爺。”
鄧衍看呆了。
他還頭回見自家主子爺碰女人。
不只是碰,還抱!
“外頭好玩嗎?”
慕九昱回到桌邊,撿起司青兒啃剩下的羊腿,大大方方的咬了一口。
眼看一大口羊肉,被嚼著咽下去。
鄧衍只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硬。
主子爺真是越來越狠了。
外頭,那是狼群在吃人啊!
他竟然還問好不好玩?
還優哉游哉的坐在這里啃羊腿。
而且還是王妃啃剩下的!
他不是最潔癖的嘛?
“啞巴了?”
慕九昱沒等到鄧衍的回答,抬眼瞪了瞪。
見鄧衍一瞬步瞬的盯著羊腿,氣得頓時拉長了臉,道:“眼皮子淺的蠢東西,見了幾口吃食就連話都不會說了?”
啪嗒。
又被啃掉一大塊肉的羊腿,差點砸到鄧衍的鼻梁。
等那家伙抬手接了羊腿,嘴里叼著一大塊肉的慕九昱,已經起身朝暗門那邊去了。
“本王去看看熱鬧,你吃飽了就去叫人到門前護衛著點,別叫本王年紀輕輕就在這墳堆里生了蛆!”
“……王爺!”
眼看慕九昱的手已經搭上開門的機關,鄧衍想都不想的竄過去就把慕九昱的手給拉住了。
“奴才先進去!墓室里有狼。”
說著,鄧衍把那根殘缺了的羊腿揣進衣懷,又從腰間拔出刀來,這才擋在慕九昱身前打開了暗門。
不得不說,這種被奴才當老天爺來護衛的感覺,真是舒坦。
就算是生來就活在這樣的氛圍里,每次遇到這樣的情形,慕九昱還是忍不住的想拿下巴尖兒戳戳天。
就像他父皇說的,皇族也分三六九等,不能做皇帝的皇族,要想一輩子都活在光環里,那就得看這個人的福氣夠不夠深。
很明顯,他慕九昱的福氣,向來都是滿杯滿溢,除非是他自己想作死,否則沒有任何人能真的欺負得了他!
“爺。您看了奴才送來的口供了嗎?水相和司家乃至駙馬府,都參與了下毒之事,甚至咱們府里的叛徒,也都是從公主府那邊滲透進來的……”
“滾你的蛋!司家人都死絕了,現在查出他們有什么動作還有意義?至于水相,他憋著半輩子要給本王做泰山,怎么可能對本王下毒?就是為了瀾沁,他也不會可能這么做的!至于駙馬府,膽敢污蔑公主,再有下回,本王割了你腦袋當泡踩!”
莫名就生了大氣的慕九昱,推開瞪眼便進了內室,環顧四周,并未發現有狼潛伏,便虛晃一腳,把鄧衍趕了出去。
“奴才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您……”
鄧衍的話沒說完,慕九昱已經皺眉關門。
司家,那是胖狐貍的母族,已經被滅了九族的姓氏,再翻他們的余罪有何意義?
難道定了他們司氏的罪,在拎了胖狐貍出來頂罪受罰?
至于水府和駙馬府,慕九昱垂眸皺眉,沉默許久,才把一直摁在機關上的大手放下。
墓室外,鬼哭狼嚎,呼聲凄厲。
何止人間煉獄。
他黝黑的眼眸,看向緊閉的暗門。
無法像樣,那般醉酒酣睡的小丫頭,怎們能想得出如此慘絕人寰的鋤奸之計。
或許,這不能怪她暴虐,只能恨司氏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