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穿越協議上寫的霸王條款,本身就是個坑?
就算是從司家手里奪回嫁妝和遺產,她也只能被綁在慕九昱這里等著做無頭妃?
不,不對吧?
莫名的一陣心慌,因著腦海里閃過的幾道閃電而越發難忍。
奪來那些財產完全屬于她,那才算是完成任務。
可現在,那些財產不是都被窮奇給弄走了嘛!
倏忽,心慌變成悔恨,司青兒氣得好想找塊豆腐撞一撞!
“可憐我為誰辛苦為誰忙啊!唉!萬般皆是命~~”
不過,悲哀歸悲哀,再怎么鬧心也不代表她真的認命。
她的字典里,一直藏著一句:永遠不要為傾撒了的牛奶掉眼淚,因為你再不趕緊擦鍵盤,可能損失更慘重啊!
當務之急,不是哭天抹淚自憐自艾,得趕緊調整計劃。
……想來也是可氣!
他慕九昱,分明好好的一個正常人,為何就有個愛砍人腦袋的臭毛病呢!
而司青兒若想把窮奇弄走的財產弄回來,除了從慕九昱身上找突破口,便疾呼是沒了別的可行方案。
她是個困在墓里的活死人,就算外頭那些大兄弟都畢恭畢敬有求必應,可窮奇是他們的頭頭啊。
得罪窮奇的后果,不是她這種好無根基的牛棚王妃能承受的。
可若是想從慕九昱這里找突破口……司青兒搓著懷里呼之欲出的求生欲,憋了巴屈的靠著青玉石棺便蹲了下去。
剛蹲下來,余光瞥見后背正貼著慕九昱的棺材,便趕緊往邊上挪挪,又伸手小心的把靠過的地方擦擦。
豪橫皇叔慕九昱。
別說人家皇叔大人心里早有夢中白月光,就是沒有,也不可能看上她這個牛棚王妃吧。
再說,人家的夢中白月光,那是相爺家的千金,模樣性情才藝,都是一等一的出挑。
而她,當初為了奪回嫁妝,愣是把出身牛棚、粗野、蠻橫的名頭,弄得天下皆知。
再說容貌和才藝?
舉世聞名的牛棚蠢胖丑,拿什么跟人家自帶光環的白月光比?
就這副熊瞎子吃了紅傘傘的彪悍外形,人家慕九爺自戳雙眼,都不會愿意看她的臉吧?
仿佛……也不是。
她伸手摸摸臉,又捏捏腰。
本想勸自己,現在已經比剛穿越來時的中毒熊瞎子好看很多了。
但水瀾沁三個字一入腦海,她剛燃起的幾分斗志,便又歇了。
“水……”
她正躲在棺材后頭,抓耳撓撒不知如何是好。
那邊小床上的慕九昱,迷迷糊糊的嘀咕了起來。
瞧瞧,人家皇叔大人對水小姐情深似海,病成這樣都不忘相思!
“水……拿水來。”
慕九昱又嘀咕了一句。
終于明白過來的司青兒,嗖得聲就竄了起來。
“喝水是嗎?別急,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