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是怕嘉寧入了皇族玉蝶,將來就有機會嫁入皇室。美其名曰,怕外族來的不祥血統,玷污了皇族的血脈傳承。”
“呵呵。”
司青兒哭笑不得的笑出了聲。
順著慕九昱的眼神,再聽聽這話里的深意,司青兒懂了。
但是懂了,不代表認同。
三公主出來前,她只佩服蘇靜儀的心機膽識。
現在有了三公主這個當頭炮,她又不得不欣賞蘇靜儀,象棋下的不咋地,倒是把她教的炮打隔山子用到了現實中。
這得是缺了多少安全感,才會連嘉寧入宮的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都算到了明面上了?
難道,沒有嘉寧,她蘇靜儀就真能嫁到宮里做寵妃?
……就慕長澤那個蠢頭蠢腦的,說不定還真能被這丫頭哄一陣!
但,這種可能不可能的,跟她家的嘉寧有一毛錢關系?
恐怕將來就是慕長澤鋪十里紅妝來求娶,人家清河公主和嘉寧寶貝兒,都懶得搭理呢!
就沒邊沒影的破事,也要來影響嘉寧的身份地位?
這是當慕九昱是面捏的,還是當她司青兒是紙糊的,竟以為真能因這幾句話,就誤了嘉寧入譜掛名?
那他叔王府的威名,也太扯淡了吧?
想到這,司青兒忽然就笑了。
“長姐今兒過生辰,三姐姐您是來祝壽的嗎?瞧見后頭那些要獻禮的賓客了嗎?都排隊等著上來說話呢!”
司青兒說話時,悠閑在在的掃了蘇靜儀一眼。
你有當頭炮,我就一定要接招?
管你馬走日象走田,還是小兵一去不復還,本妖妃撤棋不陪你玩兒!
“長姐看那邊,那是顆珊瑚樹嗎?真漂亮啊。咱們讓人抬緊點細看好嗎?”
司青兒說著,便腳尖偷偷勾了勾整個人都硬邦邦的慕九昱,上面雙臂摟著大長公主的胳膊撒嬌。
那樣子,就是一門心思稀罕珊瑚樹,并完全不把三公主和站著的蘇靜儀放在眼里。
許久不曾吱聲的大長公主,在司青兒貼上來說話時,便暖了笑臉兒,單手拍拍她紅潤的臉頰,笑道:“好好好,叫人抬過來咱們細看。你要不說,本宮都忘了,這是本宮在過生辰呢!”
幾句話的事,大長公主明顯是不給三公主臉,也沒再看蘇靜儀的畫,這里頭的輕重意味就很明顯了。
其實大長公主要是繼續旁觀不接話,司青兒也不怕。
東拉西扯指桑罵槐,隨便丟幾句前世背過的臺詞,也能噎死幾個人的。
可她就是喜歡狐假虎威的滋味兒,看著別人分明不甘心卻又不能拿她怎么樣,她心里就格外舒坦。
抬珊瑚樹的人,擠開了原地杵著的蘇靜儀。
介紹珊瑚樹的賓客,擋住了坐在下首的三公主。
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發生,用不著誰特意吩咐叮囑。
“這麻姑獻壽圖畫的這不錯,只是……碩公主,你畫的這個麻姑,怎么越看越像是咱們從前認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