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現場國畫愛好者的私語,還有飄飛的彈幕,詭異地停頓了幾秒。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溫和的長者,點評起來,會如此不留情面。
“時埂雨老先生實誠啊,一點都不怕得罪人……”
“前面的是不是傻呀,時老爺子要是輪著夸一遍,等這些詩傳出去,專業的一看全是糟粕,那他名聲不就全污了?”
“這么說來,其實這首看起來很華麗的詩,啥也不是?”
“咳咳,我的看法與時老先生高度一致,這首詩,確實不太行。”
“哈哈,吳洪波是有多難受呀,對這詩一通夸,結果在專業的眼里,就這?”
“6得飛起,合著這幅畫作,詩和繪畫都一文不值唄。”
吳洪波對著鏡頭,略顯尷尬道:“時老先生不愧是詩文一道的名家,一針見血,不像我只能流于表面,倒是給表象蒙蔽了。”
時埂雨這時候謙和地笑道:“術業有專攻罷了,老朽覺得你的畫評,就說得很不錯。”
吳洪波摸著下巴,面上掛笑。
心里卻已經打定主意,待會再要評詩文的時候,他一定會更保守一些,不求精彩,但一定不能鬧笑話。
出現詩文,我唯唯諾諾。
單純畫作,我重拳出擊。
腳步邁動。
人群隨著攝影隊伍,在五米寬的走廊繼續向前推進。
吳洪波接連開口評析了十多副畫作。
他也算摸清了點門路。
時埂雨與他那徒弟有點來勢洶洶的意味,出手點評,基本都是毫不客氣。
專業的都這么搞了,吳洪波還能不懂照抄作業?
到后面,詩文他是一首都不夸,要是遇到有明顯毛病,直接不留情面狠狠批。
觀眾情緒熱烈起來了,就連時老先生也沒反駁。
就硬批!
畫展里出現的詩,水平能高到哪兒去,還能殺錯不成?
只要繼續批,不會有詩文能像剛才一樣打他臉的。
不會的!
走廊盡頭。
吳洪波神情自信,除了第一幅畫作出了點小意外,此后一路點評都頗為順暢。
“鄧康,朱長波的畫作都沒有寫上應景詩,但是剛才我跟大家分析過了,他們兩人的畫作,已經體現出一些不錯的層次感,唯一的缺點就是墨色方面的渲染過于濃厚,顯得有些刻意。”
他侃侃而談道:“前面都是一些咱們新滬城國畫界新秀的作品,現在大家將跟隨我進入今天的重頭戲。”
鏡頭轉到吳洪波身后,那是一個一百來平米的陳列室。
看過宣傳手冊的國畫愛好者都知道。
里面放著的,就是“新滬城國畫七子”外出踏春一個月,所畫就的精品之作。
這也是本屆畫展最大的看點。
七幅畫作,會是何等精妙?
最高的拍賣價格,能達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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