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帝見她跟著進來,便招招手讓她們兩人上前,一夜之間慶豐帝似乎也老了一些,顧知晥有些心疼的問:“父皇有休息嗎?”
慶豐帝嘆了口氣,因為顧佩清,他昨夜一夜未睡,早上下了朝又往回趕,看著顧佩清大喊大叫,毫無以往嫻靜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懊悔,但又不能明說,為了穩住寇家的情緒,只能下令說要將顧佩清看管起來,待查清一切嚴重發落。
這一番做法本意是想要護住顧佩清,但琦妃卻不懂得想,還以為慶豐帝是想要犧牲顧佩清來換取寇家的原諒,便一直跪在椒房殿門前不起。
“綰綰,琦妃說佩清刺傷駙馬的匕首是你給的?”慶豐帝忽然正色說到,顧知晥既敢光明正大放進去,便已是想好了應對之策,點點頭一臉坦蕩的說:“是女兒放進去,是當日在夏日宴里女兒從突厥王子手里贏來的那把匕首。”
“你為何要將匕首作為添妝給你姐姐放進去?”穆皇后略帶責怪的問道,顧姝涵卻聽得出這是穆皇后故意而為,實則是希望顧知晥快些撇清關系。
“女兒只是想著那把匕首是夏日宴上的彩頭,母后已經幫二皇姐備好了嫁妝,二皇姐是我們姐妹三人中最早成婚的,女兒想要給姐姐討個好彩頭,想來想去,見那匕首精彩非凡,寓意又好,希望二皇姐得了,能夠與駙馬恩愛長久,這才想著作為添妝送給二姐姐,卻不曾想——”
慶豐帝點點頭,對著穆皇后又說:“皇后也別這么兇,朕也說過,若是佩清真有別的心思,就算沒有綰綰送的匕首,也會有其他的東西的。”
“父皇,二姐姐如今怎么樣了?女兒能去看看她嗎?”
慶豐帝與穆皇后對視一眼,穆皇后開口:“綰綰,你父皇母后把你與姝涵叫過來,也是希望與你們先知會一聲,宮里就你們三姐妹,父皇與母后都希望你們能好好的,覓得如意郎君,快樂過這一生。佩清……這次做了錯事,但她生為公主,我們必須去保她,只是要保佩清,石晉伯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御史那里也不會輕易放過,皇室的名聲將會有所影響,對你們二人以后的婚嫁……恐怕也會有所影響。”
前輩子的錯付,讓顧知晥今生再也不想嫁人,她只想要替她愛的人守住這片江山,向傷害過她的人報仇。
所以什么狗屁名聲,前世的她都不在意了,今生還會害怕嗎?
但有些對不起的便是顧姝涵了,不料自己還未出聲,卻聽見顧姝涵難得正經的回道:“母后多慮了,兒臣與顧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慶豐帝看著眼前的兩位女兒,略感欣慰。
而后又閑話了幾句,顧知晥幾次提出想要去顧佩清,卻都被穆皇后給擋了回去,她略帶憂愁的說:“現在還不是時候,佩清也不知怎么的,變成了這副模樣,見人十分狂暴,連你父皇都不能靠近。”她還未將顧佩清的真實情況告知,怕會嚇到兩個小女兒。
昨晚皇甫澤的母親張氏私下將顧佩清送回來時,竟是五花大綁的模樣,穆皇后本還有氣,正要責罵張氏怎敢如此,卻見張氏先請罪說:“娘娘恕罪,民婦實在沒有辦法了,二公主一直胡言亂語,更是見人就打,甚至還……”顧佩清深夜私奔自皇甫府,皇甫澤自然要出面解決,卻沒想到顧佩清竟是不顧男女大防,見到皇甫澤就撲了上去,死死抱著他不放,口中還說:“皇甫大哥,你就尚了本宮吧,做本宮的駙馬,保你一身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