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秋趕忙回道:“奴婢已經讓人將他抓了起來,現在正關在月瑰宮。月瑰宮那幾名年長的嬤嬤見情況不對,也說要先去回稟皇后娘娘先,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椒房殿了。”
琦妃點點頭,面露兇光,交代于秋:“去椒房殿,本宮到要看看,連花清該如何狡辯!對了于秋,記得還要寫一封信寄往燕北,要讓大伯他們知道此事,連花清算什么東西,本宮要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讓她眼睜睜看著她的族人因她受難。”
于秋回了一句記下來,便扶著琦妃出門往椒房殿走。
這事到底是在后宮之中發生,就算琦妃目前手刃連花清的心都有,但還是得先知會皇后一聲,由穆皇后做主。
她點點頭,示意華永:“還要勞煩華院首與本宮走一趟了。”
華永不敢也不能推辭,恭敬的跟在琦妃身后,心知今日之后,冷宮里怕是又要多一位人了。
琦妃一行才剛到椒房殿門口,就見芳若已經候在這里了,怕是穆皇后已經收到消息,猜到了琦妃片刻就到。
芳若朝著琦妃請安后起身說:“娘娘請進,皇后娘娘已經著人去請瑛貴人前來了。”
琦妃這個時候指望著穆皇后替她做主,即便心里氣極,但也不好駁了皇后對臉面,對著芳若也盡可能對放緩了語氣,勉強拉扯出一個笑:“有勞芳若姑姑了。”
芳若屈了半膝,不敢受這份禮,以她的身份,即便是面對琦妃,也不用如此恭敬。但她還是照足規矩老老實實的做了一遍,指引著琦妃入內,邊走邊在心里琢磨顧知晼方才留下的話:“母后一貫心善,可姑姑也知道,在這后宮中,善良是不能當飯吃的。姑姑一直伴在母后身邊,怎會看不懂在這圈里的人?祝貴妃拿了母后協理六宮之權這么多年,怕是私下早就結成黨羽,即便母后現在收回了權力,但祝貴妃多年的經營已經難以撼動。母后位居高位,但在宮中卻無盟友,若他日有事,會有人站在母后身邊嗎?”
慶豐帝都后宮并不充盈,三年的一選秀也不過是走個形式,即便真的納入宮里,慶豐帝一般也很少接觸,不過是為了安撫群臣,隨意擇了個封號便送到各宮去過自己的日子了。
所以目前在這宮里的,也不過都是些以前東宮的老人罷了。
琦妃是四妃中的唯一一名,地位只比祝貴妃低一級。經過太液湖一事,皇后是不可能再讓顧知晼與祝歡較好,自己自然也與祝貴妃漸行漸遠。
皇后的娘家不算顯赫,家族中近輩里也并無出色可用之人,對于穆皇后而言,這些都無所謂,她的母族能不能強大起來都影響不到她在慶豐帝心中的地位,但對于顧知行與顧知晼來說,這可大有影響。
祝貴妃卻不同,且不說祝融位居首輔之位,家中子弟更是上進,不少人都考中進士,走了仕途為官,又因為祝家原本是兩廣之地出生,所以朝中人又稱祝派子弟為‘南派’。
雖說祝貴妃目前并無子嗣,但她到底比穆皇后年輕,保不齊將來會有孩子,若祝貴妃有了皇子,祝派的人難道會沒有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