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與突厥使團一樣,是突然來的,在這之前我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但蕭家不可能無召便自己入京,所以當中一定有問題。”
祝融跟著點頭,這也是為什么他會在夜晚拜訪:“依師哥看,會不會是皇帝老兒有所察覺?”
皇甫邵也說不清楚,燕北與朔京常年并無往來,這次突然來人,來的還是被蕭家寄予厚望的蕭三公子蕭承靖,當中深意不得不讓人遐想。
“父親,蕭承靖此番入京,怕也是住在鴻臚寺行宮吧?”皇甫澤突然想到,連忙提了出來:“突厥使團也在那里,這也許是他們刻意安排?”
三人分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瞧出了擔憂。
“明日皇上那里一定會有宴請,燕北也算臣子,皇上不可能只備家宴,定會安排臣子相配,榮生,你的地位最高,一定能去作陪,屆時找機會探探蕭承靖的口風,再找機會通知白音一聲,這幾日不要再見面了,澤兒也不要在冒險與他見面,告訴白音,我已經找人替他安排進入青鹿書院了,只要書院接收,他便是能夠名正言順呆在朔京了。”
祝融點點頭,他沒想到皇甫邵竟是做好了準備,可以安排白音留在朔京。
三人又討論了一些話題,祝融見時候不早,便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順帶賣了個慘,說是河北因為要為士兵提供一個地方,所以導致祝家的礦山停工了,收支被縮緊,但是他府中還有許多門客要養,手頭有些緊張,希望皇甫邵能夠支援一些。
“榮生,你是為我做事,花的銀子也都是為了我皇甫氏,你放心,我明白的。”旋即喊來下人,交代著帶祝融去賬房支用銀子,祝融歡天喜地的謝過,跟著人出去了。
待他離開,皇甫澤對著皇甫邵說:“父親,祝家實在不堪重用,祝融這個老匹夫,自己幾斤幾兩重不清楚嗎?他如今能夠做到首輔的位子,也是咱們皇甫家用銀子替他堆起來的,這些年里,我們花在他們姓祝的身上還不夠多?他怎么還好意思舔著臉隔三差五的就來要錢?”
皇甫澤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不要太過生氣:“澤兒,若要成大事,便不要居于這類小事,祝融貪錢,對我們而言更好,如果他不貪錢,我們才要擔心。“”
皇甫澤聽罷,心情才好一些,想到自己的名次被降,一切的安排好像都不甚如意,現在又竄出個蕭承靖,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深夜睡不著的不僅是祝融他們,在宮里,也有人徹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