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行的馬車是來喜備的,為了避免太過引人注意,來喜準備的是一輛普通的小馬車,如今擠進了宋昭這個大男人,自然顯得十分狹隘。顧知晥毫無準備狹下見宋昭突然往自己的方向逼近,隨后一陣發懵,她已經被宋昭強行摟緊了懷里。
宋昭身上還穿著武舉考生的勁裝,有些粗糙,卻被洗的很干凈,顧知晥貼在宋昭的懷里,第一反應聞的到的竟是淡淡的藥香。
她沒有表現出宋昭以為的掙扎,一切像是十分的水到渠成,宋昭輕輕摟著她,顧知晥逐漸冷靜下來,慢慢地能夠重新思考的時候,臉色驀然便紅了。
宋昭很敏銳地感覺到懷中的人由最開始的僵硬逐漸便得柔軟起來,她似乎是反應過來了,起了一些抵抗的心態,小幅度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擁抱。
宋昭雖然貪戀顧知晥身上淡淡地香味,但考慮到她才在王二那兒受到了驚嚇,不好刺激她太多,加上她滿腦子恐怕也都是顧知行之事,還是以正事為主,顧松開了手。
這一送,顧知晥急忙又往后縮了縮,此時她從臉到脖子根都是紅的,慌亂地調整呼吸,卻發現自己怎么樣也止不住顫抖。好在宋昭是個明白人,他達到了目的,抱也抱了,衷腸也訴夠了,宋昭想著再不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顧知晥,怕真把她給惹急了,到時候都不好下臺。
“綰綰,你先別急,且聽我說來。”
顧知晥聽到他改了稱呼,眉頭立馬便皺了起來,宋昭見狀,忙趕在她發火之前說到:“太子殿下應當不會有事……蕭承靖此人,比你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厲害,朔京這里的人對蕭家不了解,蕭家養精蓄銳這么多年,將蕭承靖培養出來,他們既然想要投靠于朝廷,蕭承靖便不會讓殿下出事的。”
果不其然,宋昭的轉移話題的水平十分之高,三言兩語便將顧知晥的注意給轉走了,也不在糾結那一句‘綰綰’是不是他能叫的。
“你猜得沒錯,我不日也會動身前往徽州。我才想太子殿下一定沒有事,但此刻他們在哪,是否在等著援軍,還是遇到了麻煩?徽州寒災還未過去,山中流寇甚多,若是截殺他們的人比我們的人或者朝廷的人,更早要找到殿下,那后果便不同了……”想到這里,宋昭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顧知晥還在琢磨著他上一句話的意思,反問:“什么叫朔京的人對蕭家不了解,你也認為半路襲擊大哥人是朔京的人?”
宋昭抓住了她話中的‘也’字,點點頭,宋昭一直很自負,認定了自己的心思,便不打算在將顧知晥當成外人,她本就是顧知行的胞妹,與顧知行乃是站在統一戰線,自己不同于顧知行,他更希望他所看重的人能夠與自己并肩而戰,而不是像顧知行所說的,只要被人細心‘管養’在后宮做一朵嬌滴滴的牡丹花而已。
所以宋昭不再對著顧知晥隱瞞,有話便說::“是的,我懷疑是祝融,但我又覺得奇怪,祝融最近的表現,這件事似乎又與他無關。”
祝融有問題,這是他們兩人之前本就已經達成共識的事,不然宋昭也不會三番兩次相助顧知晥對付祝歡,不料這話一出,顧知晥卻直接搖頭:“祝融有問題,但……單憑他是沒有辦法做到的,你可有想過我之前與你提過的,皇甫邵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