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嗎？”季沐白的聲音。
“喜歡！”言若行的聲音。
“我厲害還是姓葉的厲害？”
“當然是你！”
接下來是兩人急促的喘息和親吻的聲音。
手機里的錄音是他被關在陳遠達的秘密基地時與季沐白一起時的錄音。當時他們知道有人在監聽，所以不得己做出一些意亂情迷的聲音迷惑敵人。
可現在這聲音在這里播放出來，何止是讓人臉紅，簡直就是要命。
顯然林婉平是挑最容易讓人誤會的地方播放的，聽著里面的源源不斷播出來的聲音，言若行有種沖上去把她的手機摔了的沖動。
可是他卻感覺自己四肢僵硬，手腳冰涼，連動一根手指頭都好像做不到。
葉飛和程瘋子一開始還相信言若行，可現在也完全變了，如果說之前的那些都還能解釋，可這錄音怎么解釋？總不能說是林婉平自己錄的吧！
言若行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井里，全身都已經陷進了沼澤里，越掙扎陷得越深。
他不由得看向林婉平，她的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一切她都進行了周密的布局，所有的證據她都是一點一點循序漸近地呈現出來。環環相扣，最后把證據鏈鎖死。
她也的確懂得人的心理，如果她一開始就放錄音，葉城可能還不會盡信，可她已經把葉城的懷疑勾起，再一點點加深，最后在葉城已經對言若行的信任降到最低點的時候把這個重磅炸彈放出來，所有信任蕩然無存。
別說言若行現在不能暴露季沐白的身份，不能說實話，就是可以，也很難讓人取信，除非季沐白能出現在這里為他澄清。
言若行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他看向葉城的眼神中甚至都透著一種絕望。
葉城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拿起林婉平的手機，伸到言若行的面前，“解釋！”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他手上還纏著紗布，那是他為了救言若行空手抓刀刃割出的傷口，此時因為用力傷口又滲出血來，血順著手機的邊緣滴滴滑落。
“阿城！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給我些時間，以后我會給我解釋！”言若行眼中蓄滿了淚水，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以后？什么時候？季沐白殺死我的時候？”葉城的眼睛里燃燒著怒火，把手機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難怪那個姓顧的死的時候會說那句話，我在他眼中就是笑話對不對，我為你拼命，你又在為誰拼命？”
一把抓住言若行的衣領，“你說啊，你不是能言善辯嗎？你說說這錄音是怎么回事？還有我救回你的那天，你帶著傷流著血又去哪了？你到底在為誰賣命？”
林婉平走到葉城身邊繼續添火，“據可靠消息，就在你們去救他的那天，陳遠達也死了，聽說死得不明不白，當天交易的毒品全都沒了，他的場子也被警方查封，抓了他不少的手下。
但他最得力的手下季沐白卻失蹤了，聽說是他殺了陳遠達，帶著毒品遠走高飛自己做老大去了。”
頓了頓看向言若行，“所以我們這位言少爺究竟是誰的人，在為誰做事還不明白嗎？”
“季沐白跑了？”言若行感覺腦袋嗡了一聲，腦海里回憶起季沐白的話，“千萬為我保密我的身份，任務沒完成之前我不能暴露，否則不僅是我的性命不保，最重要的是我之前的同志們為了我的犧牲就全白費了。”
季沐白不會騙他，他做了這么多年的間諜這點兒識人的本事他自認還有，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況才會走的。他不能把他的身份說出去，不止是為了季沐白，還有葉城他們，現在只有幫助季沐白保守住秘密讓他完成任務，葉城他們才有機會洗白。
不然他們會一直游走在黑暗里，他不能讓他的阿城永遠生活在黑暗里，每天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他要他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平安富貴。
“怎么？是被主子拋棄了？”林婉平原本美麗的臉龐變得有些猙獰。
言若行根本沒看她，“阿誠，你信我，我絕對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有些事我現在不能說，但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
葉城眼睛通紅，“真相？真相就是你為了季沐白潛到我身邊，一開始準備毒死我，后來利用我對付陳遠達，他坐收漁利，對不對？言若行，你好、你真好！”
牙齒咬得格格響，不由言若行多說什么，扛起他快步跑上樓，沖進臥室，把他扔在床上。
葉城此時整個人都被憤怒的火焰灼燒著，紅了眼，扯開自己的衣服，“我不如他是不是，我讓你看看我如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