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嬸知道這群人的尿性是怎么樣,在村頭無所事事的坐著,自己家那些事兒還沒有搞清楚呢,就有閑心操心別人的事情,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整天坐在村頭說三道四,家里卻是一地雞毛。
惡心人不惡心人。
但偏偏有人為此樂此不疲,這王大娘就是典型中的典型。
“王家的,你家二丫頭都說了幾次媒了也沒有嫁出去,怎么好意思在這說玖兮,一天天的就你事兒多,也沒看見你家那房子蓋起來。”
王大娘立刻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似的,“老何家的,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聽到的是什么意思,我說的就是什么意思,天天的說話怎么那么難聽呢,就見不到人家一點好事嗎,你心里不平衡,你心里不平也憋著。”
村里,何嬸和這王大娘本就不和,何嬸挖苦的話一出,王大娘在這丟了臉,臉燒的慌,上來就是一頓亂推。
但她的矛頭指準玖兮,想給人一巴掌,出了心中憋的氣,她知道老何家的不好惹,但是玖兮一個小丫頭片子,她是長輩,就算打她一巴掌,事后說是自己失了手,那又能怎么樣,玖兮難不成還能還回來不成。
但是那一巴掌還沒落下就被人半空劫了,玖兮五指扣住她的手,用力一翻折,殺豬般的聲音立刻響起,玖兮面色不變的用力便將王大娘推了出去。
聽到喊疼聲,玖兮才立刻醒悟似的,“王大娘,對不起了,我剛剛是把你當成那什么了,你手腕沒折吧,真對不起啊,我年紀小,難免做事沖動了些,你別和我和我計較。”
王大娘疼的哭爹喊娘的,其他人立刻圍上去關心地詢問,“怎么樣,沒事兒吧。”
看王大娘實在疼的不行的,有人為她出頭,責怪的看向玖兮。
“我說你這丫頭也真是的,你王大娘好得也是你大娘,你這小小年紀,怎能如此歹毒?我們說的都是好的,姑娘長大了,不就是該嫁人嗎,你現在就到了嫁人的年紀了,再不好好守好自己的名譽,在鎮上東村西村都知道了你是一個怎么樣的人,那時候你該怎么嫁人,我們不過是擔心,同你說幾句,你就這么壞性子。”
玖兮不好意思的說,“你是哪位?對不住啊,我剛回來沒幾天,人都沒認齊全呢,誰知道你們哪個是我大娘,哪個是我大嬸兒啊,我媽還沒給我介紹人呢,萬一你們誰和我家不和,趁機來和稀泥怎么辦?而且,我的婚事也輪不到外人來操心,我已經訂婚了,你們問這些是好意,但對我來說只是累贅,會讓我覺得耳朵旁邊總是有一只蒼蠅在嗡嗡叫。”
“你這孩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我們是你的長輩,你這家教怎么這樣啊?”
其他婦人對玖兮就是一頓亂指責,玖兮沒有如她們教訓慣了的人那樣展現出恭順的樣子,點頭說她們說的是對的,然后讓她們享受高高在上的虛榮。
“何嬸啊。”玖兮淡淡說,“我尊你敬你,但是你知道,對其他人,我為什么一點沒有耐心嗎,打著名為我好的幌子,結果卻都是挖苦的話,你說我該不該聽?”
“不該聽,聽她的干什么,一群天天沒事干,追著人家那點事兒倒騰來倒騰去的人,有什么資格教導別人。”何嬸這話明顯有所指。
“老何家的,你再敢說,我撕了你的嘴!”
那王大娘手剛被折了,就緩過來一點兒,結果就當即聽到何嬸冷嘲熱諷的話,氣性頓時噌噌的往上漲。老何家的這不就是在指桑罵槐罵她的嗎?
“來啊,誰怕誰啊。”何嬸擼起來袖子,“玖兮你別管,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合著咱們南屏鎮就她一個大喇叭,誰家有點兒事傳的東鄉八村都知道,她怎么那么能說。”
何嬸和王大娘開始互掐,周圍的人拉架,何嬸有力氣,完全壓制那個姓王的沒有反抗之力,再加上王大娘的手一碰就疼,所以這場架打得何嬸完全占上風,抽了她倆巴掌。
何嬸也不嫌手疼,痛快的說,“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一天天的小三兒操著一個正室的心,哪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