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要是找威信你去找皇室的那些人說去,公開搶東西的事情,他們皇室做的豈不是比我更多?”
靳玖霜眼神冷冰冰,肆意猖狂,“你那些東西被旁人搶的也有不少了吧,怎么就賴定我了呢,是覺得我脾氣太好了嗎?”
徐老頭突然噤聲,第一次他與靳玖霜在那夜市上見面,第二次靳玖霜陪著玖兮過來給他兒子治病。
兩次他見到的靳玖霜都帶著一種散發善意的微笑,而這種微笑最能讓人放下心中的警惕,也最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不過是兩次,都已經快讓他忘記了靳玖霜在a國是一個風評怎么樣的人。
a國少將府的主人是一個殘忍暴虐,他的少將府,是令整個a國皇室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毒瘤存在,傾一國之力,卻也無法將那座少將府怎么樣。
所以可見這人在a國扎根之深。
“不管怎么樣,這次還是多謝了。”
玖兮一臉凝重的走過來,徐老頭以為是無望,但是他卻聽到玖兮說能治,頓時驚喜不已,“真的嗎?真的能治?”
這個消息無疑是吹散他心中陰霾的風,他在a國給他的兒子救治無效之后,便無奈跑到華國來,給他找各種各樣的名醫。
但無一例外,得到的都是搖頭嘆息,還有不能治這三個字。
玖兮說的能治這兩個字,讓他又震驚又驚喜。
“能治是能治,但是有很多藥材也很難得,很難找齊。”
“這一點姑娘你不用放心,需要什么藥材,你寫下來給我,我讓人去找。”
……
嘩啦一聲,唐雪像瘋了一樣似的扯掉桌布,瞬間瓶罐噼里啪的掉落一地,聲音撕扯耳廓,李云站在一邊,被嚇了一跳。
她已經預料到等她將玖兮的這個決定告訴唐雪的時候,唐雪是怎么樣的生氣,但是等真正到了這一刻,還是免不了有點驚恐。
唐雪發怒的時候很嚇人,就連在職場摸打滾爬多年的李云都怕,太陰沉,給人的感覺像是那種巫婆似的。
“李云,一次一次的你到底是怎么和我說的,你說你有把握說服她,讓她給我寫歌,但是我等了這么多天,結果你卻告訴我她不答應?你是覺得我好耍嗎?”
唐雪刀子一樣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李云,令李云不寒而栗,“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
李云這次是在心里把玖兮怨恨死了,“我當初之所以這么肯定能夠說服玖兮,是因為我以為我有玖兮的把柄在手里。”
唐雪:“我看不是你有她的把柄,是她有我的把柄!”
唐雪也發現了,從在唐家的那場宴會上,玖兮在記者面前公開說出要離開唐家的時候,那時候她感覺到玖兮像是變了一個人,那個錯覺不是錯覺,而是真真實實的。
從來沒有這一刻讓唐雪這么確定,玖兮是變了一個人。
她說話做事不再受唐雪的控制,也不再是唐雪能掌控的,玖兮已經掙脫了她的控制,這個認知所帶來的煩躁讓唐雪無處發泄。
而李云便是這些所有煩躁的發泄口。
李云知道唐雪說的這些是真的。
玖兮離開時留下的那些話,始終讓李云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