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自己回去就行,我可以處理好這些,都是一些鄰里鄰居,而且你和他們也不熟,去了也不自在。”
葉正懷也覺得有理,“那行吧。”
隔天宋采兒就買了回南屏鎮的票,她在銀行里取出來了四萬塊錢,放進包里,然后坐上車回到了家。
宋母見到她的第一面,沒有問她這么長時間在陳家那里過得怎么樣,也沒有問她這一年的時間是不是受了什么苦,或者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而是眼睛極精準地盯到了宋采兒手里拿著的那個鼓鼓的包上面,然后矯健上前一步,一把將包奪了過來,拉開拉鏈兒。
看著里面紅晃晃的票子之后,立刻喜笑顏開。
“采兒啊,你這就是聽話,也不枉我和你爸將你養這么大。”
宋母邊說著話,一邊把包里的幾萬塊錢拿了出來,結果看到只有四萬塊之后臉上頓時不高興了。
“怎么就4萬,那老張家在我們南屏鎮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家里的錢多的都數不清,家里又在鎮上開一個金店,那一日進賬估計就得有好幾萬塊錢呢,如今唯一的兒子結婚,怎么可能就給四萬,趕緊拿出來了,幾萬的聘禮也好意思拿出手,采兒,其他的錢都哪去了?”
宋采兒看不上宋母這些市儈的行為。
“媽,我離開家也差不多快有一年半的時間了,這一年半我一個人在外面吃喝花住,難道都不需要錢嗎?”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是去你姑奶奶家住的,他們那邊是親戚,你過去不是說是要照顧她嗎,她難道不讓你吃,不讓你穿,你在她家里根本就花不了什么錢,快點兒,剩下的那些錢在哪里?這4萬塊錢夠干什么啊?還不夠給你弟弟買一輛車呢。”
宋母聒噪又挑剔。
“沒有了。”
宋采兒淡淡的說。
她對宋母的這副嘴臉早就有所預料,她這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基本上也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如今她肯給宋家父母幾萬塊錢,就已經算是她大方了。
“沒有了?”
宋母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怎么可能沒有呢,采兒,你要是不說鎮上老張家給你下了多少錢,我就直接上他們家問去,到時候你也別說誰丟臉,反正我不覺得丟臉。”
宋母的影響就是典型的農村潑婦的那種形象,她也不在乎什么臉面,也不在乎什么所謂的自尊。
她沒有上過學,從小就是很粗糙的長大的,她自己也經受過原生家庭重男輕女的這樣的一個經歷。
她那時候覺得不平,怨天怨地,但是等結婚之后,她受的這些苦,也要讓她的親生女兒受一些,她也照樣重男輕女,像這種相矛盾又變態般的心里,仿佛就能讓她得到快樂。
宋母不要臉,但是宋采兒還要臉,幸虧她沒讓葉正懷跟著她一起回來,否則被宋家的這些人一鬧,那她豈不是就是暴露了嗎?
宋采兒越發的煩悶,她一定要盡快的解決這些事情。
看著無理取鬧的宋母,“我說了,就這幾萬塊錢,你要是要就要,不要就還給我。”
宋母立刻像是護食似的把那四塊錢拿在手里,她可不能將這些錢還回去,蚊子腿肉也是肉啊,這4萬塊錢先拿到手里再說,至于其他的錢,等慢慢再跟宋采兒要。
宋母飛快地把那些塞進她的大衣兜里,然后又和宋采兒說。
“我可告訴你,這4萬塊錢可不夠,你得算算從小到大你在家花了多少錢了,絕對要比4萬塊錢要多,起碼……起碼也得再拿個6萬,你弟弟娶媳婦,你這個當姐姐的,難道就要一毛不拔嗎?”
宋采兒忍不住爆發,“一毛不拔?我要怎么拔?我又沒工作,我也沒有繼續上大學,憑我現在的學歷,我連找工作都找不到,你說你要我怎么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