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男的卻是不以為意,就算碰到他又能怎么樣。
陳桂蘭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她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又怎么可能對得上你這葉家的大小姐。
但是他想歸想,嘴邊可沒有說出來,反倒是非常恭順的把這些話給應了下來,不管怎么樣,先拿到錢再說。
等拿到之后,就分道揚鑣了,宋采兒能管他怎么樣嗎,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就不信,到時候宋采兒真的敢把這件事鬧大。
他倒要看看,真鬧大了,這件事情被揭開了,誰能好過。
宋采兒現在做的這些是什么事情,毫無疑問是一件亂紀的事情,她甚至都雇傭人假扮民警和犯人,就是為了騙過陳桂蘭,這樣的事情做起來都已經算是違法了。
而他只不過是一個被雇傭的人,就算是以后他被抓到,民警審問他,但是那又怎么樣。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不過是一個在邊緣賺錢的普通人,要怪只他們葉家家大業大,逼迫他們普通人做這種事情。
他甚至連以后的借口都已經完全找好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怕。
他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拼一個魚死網破。
宋采兒看到他們這么恭恭順順的樣子,以為已經嚇著他們了,所以交代了一些事情又留下錢就離開了。
她以為她騙過了陳桂蘭和張阿姨她們,陳桂蘭也從此不會再想這件事情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另一邊坐車回去的陳桂蘭和張阿姨也在討論這件事情,她們并沒有被宋采兒的這些方法給騙過去。
因為她們過來見這個男的,就是一場驗證,驗證宋采兒說的哪些話到底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你發現了什么沒有?”
這是來之前陳桂蘭和張阿姨兩個人之間商量好的,否則也不會陳桂蘭按一個鍵,張阿姨就得到消息,然后迅速的帶著人立刻跑過來。
那么的及時,沒有耽誤一點時間。
但是最開始的時候,張阿姨也是不同意陳桂蘭這樣做的,她這樣做,是真的太冒險了。
因為如果宋采兒說的這件事情是真的,她帶過來的真的是那個侵犯陳桂蘭的人,陳桂蘭和他單獨待在一個地方,可能會產生什么樣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即便是為了得到真相,也不能這樣做。
這是張阿姨的意見,但是陳桂蘭說,“不是還有你們嗎,我一叫你們,你們就能立刻進來了,我知道你們就在外面,所以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覺得很心安,而且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只有我單獨的和他談話,才能問出來一些什么東西。”
商量到最后,兩個人最終確定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我覺得……”陳桂蘭回憶了一下她和房間里的那個男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發現的一些細節。
“他并不是出現在葉家的那個人。”
“真的不是嗎?”
雖然有一些預料,但是被證實的這一刻,張阿姨還是有點不知道要說什么對。
“應該不是,因為在葉家的時候,那個人有一種氣味,我非常敏感的就聞到了,而且這種氣味兒讓我想到了多年前在南屏鎮發生的那件事情,所以記憶特別深刻,但是宋采兒帶過來的這個人身上沒有。”
雖然氣味是可以偽裝的,噴一點香水就可以掩蓋,但是陳桂蘭總覺得她聞到的那種氣味并不是單純的用噴灑的香氣制造出來的。
她更傾向于認為是那個人身上帶著一種味道,是長年累月積累而成的。
“那這就證實了我們的想法,也就是說,宋采兒根本就不想讓你見到那夜的那個人。”
張阿姨總結說,“她甚至不惜找來三個人陪我們演戲,也不能讓你見到那個人,這么大費周章,卻總是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她越是想掩飾什么,就說明她掩飾的東西越重要,她不想讓你見到那個人,但反過來想,那個人真的沒有什么情況的話,你見了他,發泄一通脾氣,這件事情不就這么過去了嗎,但是宋采兒不想讓你見,就說明這個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宋采兒為了護著他而做出各種各樣的事情。”
陳桂蘭覺得事情越來越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