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蕭爍的冤案與其無關,三歲孩子都不會信!
蘇媯瞬間便起了殺意,化力瞬間凝聚,數枚細長鋒利的冰針出現在指尖。
她恨得幾乎銀牙咬碎:“鄭閑,你可還認得我!”
本想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盲女,突然間聽聞對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鄭閑頓時一臉懵。
他更不理解她為何對自己那么大的恨意,看著那些閃著銀光的冰針,他下意識地戒備起來:“你,你究竟是誰?”
“你算得出破軍現世,有人要謀反,就沒算出今天是你的死期嗎?”
蘇媯陰沉沉地笑著,白衣似雪,亂發飛揚,蒙眼的紗布下方隱隱滲出鮮血,說不出的瘆人。
“別,別殺我!我只是奉將軍之命,前來捉一只雪雕給夫人。我知道這里已經不屬于南陽國了,我這就離開!你千萬別射我!我,我可是南陽國的軍師,你殺了我,會引起兩軍爭端的……”
鄭閑跟隨軍隊多年,也并非沒見過世面的人,可他自己也說不清,這一刻為什么這么害怕。
“夫人?舒月染嗎?”蘇媯不為所動,話音森寒。
只一瞬間,整個人仿佛生出一股毀天滅地的煞氣,明明是個瞎子,卻如死神一樣盯著他“看”,讓人說不出的恐懼,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
募地,他想到了一個人……
“你,你是……呃!”
話沒說完,數枚半尺長的冰針瞬間封喉,血嗆進了嗓子里,那個名字再也說不出來了。
蘇媯在心中默默對自己說,這是她平生殺的第一個人。
她俯身跪在雪地里,伸手沾了那人的血在地上雪上畫下祭符,雙手合十,流著淚祈禱。
“蕭爍,我殺了一個你的仇人,你看見了嗎?我以仇敵之血祭奠你和孩子的亡魂,你泉下有靈,定要保佑我一路順遂!”
許是太過傷心,蘇媯忘了感知周圍的動靜。
有人大踏步走來,伸手便將她提了起來摔在地上,緊接著一只沉重的戰靴踩在了她的胸口。
“好你個狂徒,竟敢殺了本將軍的軍師!”
熟悉的聲音傳來,長劍出鞘,抵住了蘇媯的喉嚨,便往下刺來!
云辭!
蘇媯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他!她后悔自己一時沉浸在傷痛之中,太過大意!
心念如電,她很快就意識到云辭要做什么。
以云辭那冷血的性情,此時定要把所有人都殺了,毀尸滅跡,以防被姬亡花的偵察兵發現。
畢竟,是南陽國的軍師先踏足了北國的地界。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云辭的劍鋒要刺進她皮肉的那一刻,蘇媯用盡全力將掌中一排冰針先刺進了云辭的腿腹……
趁著云辭吃痛抬腳的瞬間,蘇媯猛地推開他的腳,翻身滾出丈把遠,一骨碌翻身坐了起來。
然后,如兇獸一般,做好了戰斗的姿勢。
“竟然是個冰屬性的修者!”
云辭自然不覺得對付眼前女子有多困難,所以根本不怕她那架勢,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腿上的那些冰針,幽深的眼底泛起了一絲貪婪的光。
“本將軍煉制的神器,正好缺祭煉材料呢……不知道你的根骨品質如何?”